李憲一(tg)(shn)，從椅子上彈起來，兩步跨到門前，一把拉開辦公室的門。

    “杜醫生，您先請。”李憲行了一個紳士禮，笑的把杜林請了出來。

    大辦公室的王傑書和於寶夫竊竊私語。

    “你說真怪啊，李頭剛剛心(qg)那不好，把自己關屋，誰叫也不開門，杜醫生一去就給開門了。”

    “就是，不光這個啊，你看，他們倆就在屋待這一會兒，再出來時，李頭就跟打了雞血似的。”

    “你說，他們倆……會不會……”王傑書衝於寶夫擠了擠小眼睛，一臉猥瑣的表(qg)，伸出一根手指，然後把手指“彎”了下去。

    “‘彎的’？不……會……吧……”於寶夫嘴說著不會，但臉上的表(qg)卻和王傑書如出一轍。

    “來來來，開個會啊，各路，匯報一下殺妻案的(qg)況。小王！你先說。”

    “哦，”王傑書衝於寶夫擠了擠眼睛，然後收起戲謔的表(qg)，攤開麵前的一個本子，正色道：“我們走訪了這對夫妻的鄰居、朋友、同事等等，然後把了解到的(qg)況梳理了一下，基本是這樣的。”

    王傑書拉過一塊白板，一邊寫下重點詞，一邊說道：

    “死者楊楠，‘大東北殺豬菜’的主廚，嫌疑人衛有朋，福安酒樓專門做古法烙的廚師，他們倆五年前都是另一家飯店的廚師，結婚後，分別跳槽到現在的飯店工作。大東北殺豬菜的職工說楊楠平時(xg)格豪爽，為人仗義，就是脾氣有點大，有時會因為一些菜品質量上的事兒和客人吵起來，不過因為她是主廚，所以老板也得讓她三分。”

    “衛有朋比較特殊，據說整個中湖市，隻有他會用傳統古法製作烙，但很多飯店小吃都改用更加省時省力的機器製作了，但他始終堅持要全手工製作，在福安酒樓也屬於比較邊緣化的一個廚師，收入並不高。聽他的同事說，衛有朋(xg)格內向，不善言談。”說著往白板上放了一張照片，用磁鐵固定住，照片上的衛有朋，有些微胖，一臉的和善，怎看也不像是個壞人。

    “衛有朋有紋(shn)嗎？”杜林突然問了一句不著邊際的話。

    “他？沒有，別說紋(shn)了，這個人，吃喝(io)賭抽，五毒不沾，百分之百的老實人。”

    “哦，沒事了，我隨便問問，謝謝，你繼續。”杜林點點頭。

    “我們還問了他家的鄰居們，他們普遍反映，這兩口子經常吵架，不但吵，還動手，經常能聽見楊楠的哭喊聲、怒罵聲，大家都覺得衛有朋對楊楠有家暴的行為。”

    “屍檢時發現楊楠有舊傷嗎？”李憲問水國昌。

    “沒有類似被家暴的傷痕，隻是在死者的手上有一些舊傷疤，還有兩處新傷，不是被虐待導致的傷口，也不是防禦(xg)傷口，應該是廚師的職業傷，說白了，就切菜切著手了，其它沒什。”

    “嗯，小王繼續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