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憶囚,他現在無比厭惡折袖的觸碰,他嫌惡的踢開折袖朝他伸來的手,兀自朝上座去了。
折袖連忙起身,她強忍著身上的傷痛,頭暈眼花的跪在地上左右尋了良久,才終是找對了憶囚的位置,她朝他叩拜,額頭撞擊在地麵“砰砰”作響。
她辯解著:“不!妾……不,奴沒有!奴不敢!奴也不知這究竟是怎回事,但奴真的沒有做過此等有損大王名譽的事情!大王!”她哭嚎著,盼望得到憶囚的一點憐惜,但憶囚根本不吃這一套。
他將手中才舉起的茶杯猛的一下朝折袖甩去,琉璃製的茶盞不偏不倚的正好砸在了折袖的額上,溫熱的茶水撒在了她嬌花似的臉上,伴著滾燙的鮮血落下,模樣實是狼狽不堪。
可憶囚猶嫌不足,他怒不可遏的指著她質問:“那你肚子的這個孽障又是怎回事?!你怎解釋?!”
“奴不知,但奴對著九天神佛發誓,奴從不曾做過此等不知廉恥之事!”她指天發誓,說的信誓旦旦,而後麵色一轉,像是突然想明白些了什,“不對,是有人害我!”她瞪大眼睛看向憶囚,“大王!奴是被人陷害!奴是被鸞鳶和那昭紇二人給陷害的!”
“放肆!那你倒是告訴本王,你整日待在王宮,那天族公主和少神二人究竟是怎樣陷害的你能將你陷害得懷有身孕?啊!你是當本王榆木好欺?!”
他說著,整個身子都被氣的止不住的戰栗了幾番,而後抬起手,隔空掐住了折袖的脖子,將她整個人都給提了起來:“本王現在就掐死你。”
“咳咳……”折袖雙頰漲紅,呼吸極度的困難,但還是不得不強忍著不適,努力的開口求饒道,“大王……大王饒……饒我一次……”
憶囚不為所動,甚至掐著她脖子的力道更加使勁了幾分,恨不能將她的脖子給擰下來。
“大王……”
折袖的聲音細若蚊蠅,她感覺自己就快要窒息而死了。
無法,她隻得心下捏訣。
隻見她額間一點寒芒乍現,刺目的光輝霎時照亮了整個屋子,閃的憶囚也不得不擋住雙眼背過臉去,這手中的力道也就不由得鬆了鬆。
待那寒芒散去,憶囚扭頭再去看時,竟是驚呼:“漩鱗鏡?”他看向折袖,“那是漫朔的法器,如何會在你的手?!”他質問道,抬手就要去搶那麵鏡子,可那漩鱗鏡用比他更快的速度再次回到了折袖的體內。
“咳咳!”折袖依舊按著自己的脖子,她終於能夠呼吸了。隻是眼下她有了拿捏著憶囚的利器,並不再懼怕於他,對他的話也就衝耳不答。
憶囚怒不可遏,一個閃身就來到了她的身前,薅著她的頭發將她的腦袋給抬了起來:“竟敢無視本王的問題,我看你是想死了吧?!”
折袖這才抬眼看向了他,目中如死海一般無悲無喜,一時間,她竟不知,自己當初那般癡迷的想要嫁給這個男人,究竟是為的哪般?
這個男人,他就是個瘋子。
隻是,現在說這些,也無濟於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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