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袖聞得此言,倒也不惱,再次擺出從前的那副低眉順眼之態:“奴福薄,得大王這般悉心的寵愛照料竟還染上了病症,到底是自己不爭氣。”
“你這是在怪本王平日苛待你了。”
“奴不敢,大王多心了,奴身為妖族的王後,這一飲一食自是這世間一等一的好。”
憶囚冷笑:“你知道就好,隻是這人啊生來就是三六九等,尊卑有別。這卑賤之人登了自己不該登的高位,享了自己不該享的富貴,總是要折壽的。私懷孽子,敗壞德行,也是要造報應的。
你可得好生的撐著,你這般費盡心機好不容易才換來的潑天富貴可得好好享受著,本王還等著你來助本王完成宏圖大業呢。”
縵紗輕遙而動,折袖隻能看見憶囚那高大挺拔的身形輪廓,看不見其表情。
憶囚亦是如此,隻能聽見來自縵紗後溫順的話語:“大王洪福齊天,奴得大王庇佑,定會好起來的。”
“哼!”
憶囚冷哼一聲,雙手叉腰,背過身去。
“大王要走嗎?”
沒有回答,可縵紗外的身影卻是駐足了,她便繼續道:“大王要走,也得把奴得東西還給奴才是。”
“東西,你指的可是這麵漩鱗鏡?”他說著,以手覆上了自己的胸口,“哼,折袖,你可得搞清楚了,這可不是你的東西,這是我結發妻子的東西。”憶囚滿眼不屑的看著她,可胸前的漩鱗鏡卻是泛著幽藍的光澤飛出了他的衣襟,去到了折袖掌心。
“可是現下,奴才是你的結發妻子。”折袖握著那漩鱗鏡,答得擲地有聲,不卑不亢。
狂風乍起,大殿之門呼嘯而開,門外婢女聞聲齊齊俯首跪了一點。
折袖施法穩住了前方的縵紗,語氣依舊平穩:“大王這是要搶嗎?”她捏著那塊漩鱗鏡,將其高高舉起,“大王可得想清楚了,到底是想毀了它呢?還是想要留住它?”
“折袖……”憶囚咬牙切齒的咬著這個名字。
“奴在。”折袖應著,隔著縵紗與他四目相對。
彼時的憶囚滿身的戾氣,他緊握著拳,可到底是無可奈何,隻得悶著滿腔的怒意拂袖離去。
秋離子回去天宮,將王宮內折袖的情況一五一十的全部都稟報給了天帝,而這消息轉眼間就傳去了鸞鳶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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