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七十三章焚書坑儒!沙丘之劫還在?(二合一)

類別:曆史軍事 作者:重別樓 本章:第七百七十三章焚書坑儒!沙丘之劫還在?(二合一)

    蘇劫說道:“大王,此人,便是武王廟的掌座,此番喬入大秦,成了儒生,其所行之目的,便是為了複辟古製,瓦解秦國法政,從內亡秦。”

    嬴政定眼看去,說道:“先秦煉氣士的這一脈,向來都不甚安穩,他們莫非以為,寡人的秦國,是那楚國不成?寡人是威王和懷王不成”

    曆史上,楚國舉國信巫。

    也就是先秦煉氣士,而楚國的煉氣士幾乎全部都是三苗人。

    而最信的人,就是這兩個楚王。

    蘇劫道:“大王自然非楚威王和楚懷王,但天下的百姓,又如何於此兩王相比?”

    蘇劫話有話,讓嬴政神色一怔,隨即說道:“術士亂國,楚國能有今日,三苗難辭其咎,來人,將此人帶過來,寡人到是想見見,此人的腦子到底是怎長得。”

    李斯發動五百士卒,以秦弩圍困孔府,布下天羅地網。

    這才將河淵給抓住。

    這還要說嬴政行動迅猛如雷霆,倘若隻要稍稍緩了一步,消息一旦傳出,這河淵的本事怕是頃刻間就能離開關中。

    此時,一匹烈馬拉拽著繩子,在士卒的驅趕下,這才將河淵給拖到了嬴政麵前。

    百姓們紛紛看去,心中驚愕難言。

    李斯命三人合力,這才堪堪將捆縛了手腳的河淵給製止不動。

    河淵的嘴被堵住,此時隻能泱泱的發出嗚嗚的怒吼,兩眼已然一片血紅,牢牢的死盯著麵前的嬴政,恨不得將嬴政給吞噬。

    嬴政說道:“河淵,文王廟掌座,三苗煉氣士,寡人問你幾句話,你若願實言則說,不願實言也盡可不說!”

    嬴政的話無疑讓河淵的掙紮給那禁止了。

    原本他就在懷疑,藏書之地乃是他親自定下的。

    怎可能被秦國一夜之間知曉,這其中必然是有了內應,可此時,嬴政更是直接叫出了他的名字,一時,讓他心頭絕望。

    河淵被取出了嘴的封堵物。

    頓時厲聲說道:“什河淵,老夫不認識!”

    嬴政愕然,不由氣笑了,當即也懶得和他爭論,於是問道:“你既不認,寡人也懶得逼迫你,寡人其實就像問你一句,你一個三苗術士來我大秦,我大秦法治究竟於你有何關聯,又有何失,引你來秦如此作為?”

    河淵駭然厲聲道:“大王要老夫當眾誹謗秦政不成?”

    嬴政笑道:“寡人既讓你說,害怕你的一些攻訐之語不成?”

    河淵頓時看了看周圍的百姓,忽然一吸氣,聲如驚雷,說道:“秦政之亡,便在於秦王無道,殺人無算,白骨如山,暴政苛刑,赭衣塞路,塞天下之口,絕文學之路,燒三代典籍,掘先哲之墓,此等無道之國,無道之君,雖十亡,不足以平天下之怨,秦王不亡,豈有天理也!!”

    “你身為秦王,暴殄天物,浪費民力,濫造宮室,然而看看這秦川八百,樓台殿閣連天而建,秦王,你捫心自問,如此豪闊何朝有之?何代有之?若將他們變成布帛,當有千萬庶民得以溫飽,你於聖王之德,何堪相比?”

    “你每滅一國,便拆其宮殿,搜刮六國宮女於秦王宮,麗糜爛漫,驕奢淫逸,鍾鼓之樂,流曼無窮,民有鰥夫曠男,宮有怨女悲魂,此等違背天理人倫之事,曆代聖王所不齒,你嬴政為之,何以不亡?”

    河淵的鏗鏘怒斥之聲,飄揚而去。

    在百姓們看來,是何等的慷慨激昂和壯烈。

    而一些臣子們確實氣得差點罵娘。

    連臣子都如此,可見百姓心中到底是怎想的。

    嬴政站了起來,在百姓們的圍觀下,驀然出聲。

    說道:“先生說來說去,說到底,也是在說寡人,那敢問先生,我大秦的大政之失何在?莫非先生挑不出我大秦的大政之弊端?”

    河淵哪懂什法家之學。

    被嬴政當眾一懟,便說道:“老夫不懈言敗德之政。”

    嬴政笑道:“先生搬弄是非,愚弄庶民之言,到是非同一般啊。”

    嬴政同樣看了一眼周遭的百姓,隨即將目光回到了河淵的身上,轉而說道:“不可思議,評判一個國家,一個君王,不看大政,專攻一己之私,這叫什?分明如村婦之舌,市井之議,卻偏偏在這裝扮成聖人之道,誠然不可笑?”

    “寡人不管你是什身份,你今日所言,何以不見半點我大秦即將一統天下的曠古偉業,何為曠古功業?為我大秦必將結束數百年的諸侯之亂,讓天下兵戈止息,何以不見我大秦修建萬長城,護九州之龍脈,讓華夏得以長存萬世,何以不見寡人欲行郡縣而替諸侯,使華夏裂土不再,大爭之內政得以平息,何以不見天下奴隸不在,得以實田,萬民安居樂業!寡人今日不怕告訴你,寡人還要將馳道修便整個中原的土地,寡人還要拓展疆域,統一文字,統一製衡,讓天下成為一家一用,私田得以買賣,工商得以昌盛,如此等等,你為何視而不見?”

    百姓們肅然無聲,偌大山穀中隻有嬴政一人的聲音在回蕩。

    嬴政繼續說道:“不錯,寡人確實拆了各國的宮殿,滅一國,拆一國,也集中了各國的宮女,然而,連綿宮殿,寡人幾曾住過?萬千宮女寡人可消受過一人?寡人隻想和你們這些儒生,說一句!”

    嬴政的目光看到了那四百多個所謂的儒生。

    說道:“此乃防範複辟之須,此乃安定邊陲之須,而非寡人臥榻之須,縱然過了些許,何傷於秦之大政大道,何傷於大秦文明功業?今日你既然所言,寡人可以改弦更張,可以反躬自省,然,絕不代表儒家的春秋大夢可以成真,你們幾百個儒生,幾個博士,就像複辟三代,顛覆大秦?不是螳臂當車?儒家自孔孟以來,便關起門自吹自擂,不走天下,不讀百家,狹隘又迂腐,論國政全無半點雄風,寡人為之心寒,天下嗤之以鼻,儒家若不再生,必將自取滅亡啊。”

    二人的對話。

    可謂是毫不避諱。

    就理來言,河淵已然是心知必死。

    此時在說,已然無法有何更有力度的言語超過嬴政,他看著嬴政的雙目,說道:“今日我死,秦必不久也,嬴政,你就等著吧。”

    蘇劫道:“此人已然瘋癲,大王不必理會,廷尉,靜候時辰,可以施刑。”

    蘇劫下了高台,來到了河淵麵前。

    小聲附在河淵的耳邊說,道:“河淵,你是不是想說,大楚興,陳勝王。”

    河淵本來渾身死誌迸發,此時,被蘇劫忽然點出,他不可思議的目光盯著蘇劫的雙眼說,道:“負芻呢?”

    蘇劫笑道:“既然我都知道了,你說負芻呢。”

    蘇劫的話,讓河淵渾身巨顫。

    此時,在他看來,負芻必然是死了,或者說是被抓住了。

    河淵頓時心生欲絕,兩眼呆滯無所神采,“死了?死了!!”

    忽然河淵瘋癲般的大笑。

    聲音震蕩這山穀。

    河淵轉頭看向蘇劫,此時,兩眼被鮮血充斥,他沉聲說道:“太一!!!比之老太一,你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蘇劫有些詫異,這河淵終歸是承認了他的身份,否則,豈會在當下稱呼蘇劫為太一。

    蘇劫說道:“河淵,事到如今,本公便讓你死個明白,你知你為何會來秦國嗎?或者說,你想不想知道,熊完是怎死的,李嫣嫣和李園到底是什身份?”

    河淵心頭狂跳,他瞪眼看去,說道:“他們兄妹,莫非是你的人?”

    蘇劫哈哈笑道:“本公費盡思量,布局數年,豈會有失,不僅如此,本公亦能告訴你,你們的楚王熊悍乃是黃歇之子,這些,也都是本公的安排,如此這樣的一個楚國,你可還救得?或者說,這件事若是被負芻知曉,你以為他會怎做?千瘡萬孔的楚國,終歸要布你們三苗的後塵!”

    蘇劫繼續說道:“然而,你們兮兮在望的陳勝,本公已知其根底,日後,便會送他於你們在地下相會!充斥以後,世上不會在有三苗,隻有苗人苗族!你也當無憾了。”

    河淵聽到這。

    渾身無力的坐在泥土上,他時而大笑,時而痛哭,“我三苗,居然這樣沒了先祖,你們就這看著我們三苗沒了?”

    就在河淵不斷哀嚎之時。

    忽然,河淵驟然似乎清醒,他看著蘇劫,壓低了聲音,說道:“太一,你雖斡旋天下,但你知不知,我三苗何以立足至今?能夠與秦嶺太一,黎山玄女,並架於世?你以為,我三苗就單單隻有口舌之能,迷惑君王不成?”

    蘇劫駭然看去,神色微縮。

    河淵接著說道:“上一任東皇太一,是怎死的,你想知道嗎?不錯,他就是死在我們三苗手!”

    河淵的目光看向嬴政,說道:“你想知道?他是怎死的?哈哈哈,我不會告訴你,秦王不是你看中的人,你們能統一天下又如何,到時,我三苗自會讓他身死,和老太一樣死掉,誰也救不了他,等他一死,任你如何厲害又能如何,這天下,不終將會回到春秋戰國之時,你等著吧,祖龍必死!!!三苗不存,祖龍陪葬!”

    河淵的話語一落。

    忽然渾身一震,隻見其瞳孔渙散,嘴角掛出黑血。

    嬴政等人頓時站了起來,駭然看去。

    蘇劫駭然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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