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賀過來之後,絲毫沒有隱匿身形。
他抱著手臂,優哉遊哉地站到了長歌當歡眾人的身後遠方。
身後骷髏大刀懸立,一人一刀與高高處在逆流光之上的初帝與齊方二人形成犄角之勢,遙遙相望。
秦賀的立場顯然是支持長歌當歡,他的到來一下子使得這個局麵變得有了懸念。
初帝很奇怪,為什秦賀三番五次的站到這小子身後?
一次兩次是私事和調皮也就罷了,這個時候還這執著?
其實鳩淺並沒有刻意等待什,隻是等到曹一折天劫完全散去,此地已經差不多人齊了。
李青月對著鳩淺耳語幾句,把他看到的知道的,全部告訴了鳩淺。
鳩淺看了眼齊一,對著齊一門白衣君子們的方向問道:“齊一門誰說了算?”
齊方正打算說話,齊一拉住了他。
齊一壓低聲音說道:“師祖,如果你總是對我視而不見的話,那過幾天直接把我撤了吧,這持白子我不當也罷。”
齊方猶豫了一瞬,低了下眉,閉上了嘴,沒有說話。
齊一站了出來,伸手示意,你請。
“第三次了。”鳩淺一個字一個字地說出這句話。
第三次?
齊一一頭霧水。
他知道這句話的含義,頓時眉頭一鎖。
齊一正想問什第三次,身邊兩個師兄站了出來。
他們快速說道:“這次是我們二人的過失,本來是前來請長歌當歡的諸位前來一敘,然後我們到了長歌當歡之時船中空餘她一隻…一人。”
“我們心急想著趕快將她帶到逆流光之處,手段有失分寸。但是,我們確實將來意明說了,這個你可以問她,是她反應過於強烈,對著我們就是一巴掌。”
“我們承認我們是打算隨便揍她一頓,然後帶走了事。但是,我們從始至終都沒有想過如此惡意地去傷害她。”
“齊一門乃人間正統,對待北海的妖獸尚且不會使用斷舌插眼等刻意折磨的手段,我們定然更不會在北牆之南對人族的夥伴做出這些事情。”
“其中有外人強行插手,戰鬥到一半,其實我們已經是在幫她了。隻不過對手人多勢眾,我們兩人雙拳難敵四手。這才釀成慘禍。”
“個中曲直知否如我所說,長篙人大可明察秋毫,在下沒有一滴一毫的隱瞞與欺騙。我願立下心魔血誓,以表誠意。”
“在下知道我之千言萬語也不足以泄閣下切膚之恨,更無法以身相代,替她嚐遍她方才忍受的痛苦。”
“但是,希望長篙人查明此事,不要以此牽連齊一門其他無辜之人。我等二人願意褪下白衣,全力承擔此事。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兩人一口氣不停的快速說完,緊接著褪下身上的白衣玉袖裝。
然後,兩人上前一步,對著長歌當歡方向抱拳單膝跪地,表示歉意。
兩人態度之低下,全場一驚,紛紛揚眉。
這是很標準的齊一門門人麵對問責時的做法。
暗中有人失望的歎了口氣。
齊一門這樣軟下聲勢,肯定是打不起來了。
於是,他們相約而去,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齊一門兩人的措辭完全是他們二人暗中商議的結果,事先沒有和任何人商量過。
所以,聽到實情時,就連齊方見到這一幕也擰緊了眉頭。
但是,鳩淺不會買賬。
在他眼,傷害就是傷害,原因是什都不可以。
鳩淺直接冷哼一聲,譏諷道:“你們來這一套,裝大義凜然嗎?”
就在這時,鳩淺感覺懷中胖胖顫抖了一下,有了動靜。
隻見胖胖緩緩睜開了眼睛,看見鳩淺將她抱在懷,立即反手抱住鳩淺,哭著說道:“小不點,你怎現在才來?他們剛才打我,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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