鳩淺變成一隻妖獸的事情,很具有諷刺意味。
秦賀看了一眼,思索了一番,心中有了另外的想法。
待到長歌當歡眾人乘風離去,此地眾人唏噓而散。
隻留下齊一門幾人和遠道而來的秦賀。
旁觀之人作鳥獸散,來時討人嫌,去時也不打一聲招呼。
齊方看著被鳩淺一句話嚇得失神的兩人,低眉說道:“你們把衣服穿上,回去好好反省。”
“是。”兩個弟子反應了過來,點頭稱是。
兩人心知他們在呆在此處是丟人現眼,快速離去。
路上。
兩人嘀咕。
“兄弟,我們可能要涼了。長歌當歡的性子,絕對不會放過我們,我們這次真的倒了血黴。”其中眼神較為凶厲的一人慘然一笑,心中苦澀無比。
就是說這個小女孩的悲劇是因他們而起,他們也隻能認了。
君子身上最怕遇到的事情就是,自己都知道自己做得不對。
連求生都難得理直氣壯。
“涼了之前,我也要將那些插手的人的身份查出來。”疤痕男想到方才他們捉胖胖時,那些人突然插手就怒不可遏。
除了第一劍是他們所為,那個女孩兒身上所有的傷口幾乎全是拜那些插手之人所賜。
手段之殘忍,令人發指。
到了最後,他們製止不及,隻好在大戰一番之後,提著食鐵獸趕緊逃出戰場。
“他們隱藏了氣息,動手之時也沒有使用什特別標誌性的道法,大多都是刀劍直來直去,最重要的是,他們還掩蓋真麵目,怎查?”眼神凶厲的人在想別的,隨口應和。
“掩蓋真麵目最好,有些人根本不用查,除了北越的那些人,哪一下子找得出這多真偽九境的人?很明顯,他們潛伏在帝王城周邊有一段時間了。帝王城本地人,他們敢動長歌當歡嗎?”疤痕男氣得胸口胡亂起伏。
“要不,我們把這個消息直接告訴長歌當歡?說不定能換我們一條小命啊。”眼神凶厲的家夥其實並沒有那凶厲,是非他還是分辨得出。
能活,他還是想活下去的。
君子知錯就改,不丟人。
今天這件事雖說是領命而為,但是確實是自己兩人做的稀爛,絕對有不對之處。
“不要再去觸他們黴頭了吧,曹一折這個人明顯就是那種為了一時快意誰都敢戰的人。上次師祖都被他打傷了。”疤痕男覺得這是個餿主意。
主動上門,等於少活幾天。
想想都覺得有些虧,不如多苟活幾天。
“曹一折,就是因為他的性格,齊一門中很多人都覺得方律師兄他們的死是他做的。”眼神凶厲的男子心一直很煩,其實他不想和曹一折這種人為敵的。
本來,隻要不惡意招惹他,他們就算在大街不小心地撞到了曹一折一下,也不會有事。
這點他們心知肚明。
長歌當歡就是世外之人,除了接受任務例行出勤,不摻雜人間無關他們的任何紛爭。
“我覺得不是。”
“我也覺得不是。”
“但是,現在我們成了他的目標。哈哈哈……”
“哈哈哈……”
兩人相視一笑,笑完不約而同地收起了笑容,尷尬收尾。
要命的事情,一點兒都不好笑。
越笑心越苦。
“要不這樣吧,我們直接脫了身上的衣服,再脫下齊一門中君子的身份,然後去北越直接殺一通,讓我咽下這口惡氣,不然我真是死都不會瞑目的。”疤痕男已然快速接受了自己一死的結果,建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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