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截殺西秦後人這件事，初帝沒有對他講過，秦賀記在心。

    秦賀會日後有機會之時再扇初帝一巴掌。

    世間愛慕西秦女子之人，絕大多數都在秦王城。

    鳩淺例外，他從來到北牆，足跡往西最多是到北越，再沒有遠過了。

    其實，隻要鳩淺願意，就衝他對秦微涼一路拚死相護，加上秦微涼她媽對他青睞有加，秦賀便不會虧待他。

    畢竟，鳩淺取得了丈母娘的青睞，很有可能就是西秦下一任的王。

    有一個老祖級別的大人物護著，未來的路會好走很多很多。

    至少，鳩淺若是投靠了西秦，他就不會走到現在需要長輩幫自己與更高境界的人廝殺的局麵。

    曹一折的堅守，其實在秦賀看來並不理智。

    他若真是一心想要弄死曹一折，方法無數。

    北牆邊其他三人，都最少有一千種辦法。

    如果，站在鳩淺身後的人是自己。

    這四千北牆，鳩淺可以橫著走，如同殺人越貨拔刀向初帝的江河屠一般。

    秦賀殺人從不與人解釋原因，包括他麾下的西秦十鬼，也是如此。

    “我聽說，秦畫的媳婦兒，對鳩淺的感官很好。”

    “這連帶著我對鳩淺的感官也不錯。”

    秦賀說到這，初帝眉頭一皺。

    拉上了親戚的關係，齊方沒有什好說的。

    但是，秦賀卻還沒說完。

    “對了，今天我來主要是跟你們兩個說一件事。”

    “鳩淺的命是他自己掙的，天收，可以。你們，不行。他，我保定了。”

    “所以，日後不準再有類似今天的事情發生，查明白罪行，把證據先交給我，我同意了再準你們抓人，查人，或者問人。”

    “否則，我的為人你們清楚，我對西秦之外的任何人都沒有仁慈可言。我的手段你們也清楚，別到時候我當著你們的麵把你們的愛徒什的殺了你們氣得跳腳卻又無能為力。”

    初帝想要回話，秦賀將手指搖了搖，打斷了他。

    “我還沒說完，你們先聽著。”

    “剛才的話，我針對你，齊方。”

    “齊一門的書生很煩人，這次去找西秦十鬼的那個家夥，我扣了，三年後還你。”

    “你要想提起要回去，打贏我，或者你的弟子打贏我的弟子。”

    “否則，你明白的，我不是第一次砍了你齊一門的書生。”

    “江河屠說得很對，西秦目前的境況不往前走就是往深淵邁。”

    “進則生，退則亡，沒有第三條路可言。”

    “我在這北牆守了這多年，目的和你們一樣，擋的就是南下的妖獸。”

    “但是，別忘了，我是為了西秦。”

    “你們也一樣。”

    “別說什天下，先小後大，一洲都保不住，別跟老子扯天下。”

    “大家都不配。”

    “你們麾下再有人去招惹鳩淺，我人一殺，屁股一拍，直接回西秦主持大局，挑起戰爭。”

    “與人爭，若是能得命。我秦賀從不介意。”

    “我走了，北牆必破。”

    “說不定，我剛走的那一天之內那幾隻大妖便會從雲霧中露出頭來。”

    “我西秦地處西南，有高山荒漠相阻。而南北平原貫通，到時候，獸海南下，看哪兩洲的人先死穿。”

    說完，秦賀臉一轉，對兩人做了一個你們什都不用說話，我也不想聽的手勢。

    直接遁空而去。

    秦賀的一番話，說得很清楚，不留餘地。

    其實這些話，初帝和齊方並不是第一次聽見。

    以前每一次齊方自得他齊一門是為了蒼生，為了天下時，秦賀都會出來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