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兩個被稱作“居心叵測的壞小子“的不斷慫恿之下,劉曄甚至連酒都再不及喝上一口,就巳被那些看似纖細靈巧的點心吃食塞了個滿滿當當,彷佛再多一口就要梗著脖子!
因此劉曄要打著飽嗝在院內不停地走動,名曰:消食!
“這南地的吃食可是就如南地的女子一般,看似玲瓏溫巧、個個弱不經風,然若是沾上了便是欲罷不能,直至沾無可沾、再無力去沾!”
或是吃得高興得誌一時忘情,劉曄竟“口不擇言”地將吃食比作了南地女子。一旦察覺失言又敢尷尬,免不得就要找些話來撇清了言中這“南地女子”並不是盛馥。然找些什來說才是適宜?難不成要誇這些石頭好看?或者是這房舍起得新奇?諸如此般讚歎巳然作了太多,斷不可再行此道!
忽然劉曄瞥了兩個小子一眼,計上心來,“孤聽得你們倆小子不斷提及‘映蓮姐姐,孤想起方才你們主子也曾說及過她。這般被看中之人想來非比尋常.........此女應不止是你們拐來此處的廚子!”
劉曄玩笑著問向正收拾碗筷的阿衛、阿壯,“你們倆個小子可是看上了人家,故以才口口聲聲念個不停?”
“奴才們可不敢!”兩個小子異口同聲著一臉驚恐,“阿利說,若敢妄想,就把奴才們活活打死再扔去喂狗!”
“阿利?耀王府管家阿利?”劉曄詫了一息,繼而就轟然大笑,“孤一直隻當那個眼珠子都似做成的人是個三棍子打不出個響兒的,不成想為個小娘子居然還能這樣威嚇你等!有趣有趣!實在有趣!”
“然他於你們為何是要這般之狠?可是你倆糾纏過那映蓮,因此讓他生了妒心?”
劉曄繼續揶揄著、樂不可支,“若論相貌阿利是未必就會輸了爾等,然於這年紀......他倒不能與爾等來較。論說哪個女子不愛少年郎.....”
“這般!孤有成人之美!若你們二人中有人當真稀罕那映蓮的,孤就與他撐腰,誓要與阿利爭上一爭......”
“殿下!您就饒了奴才們吧!”阿壯愁眉苦臉地、都擠在了一處、十分“喜人”,看得劉曄又是一陣狂笑。
“殿下!奴才家中是給奴才訂過親的,我家殿下都知道。阿衛就更不能了,他的心可還在南地拴著呢!且映蓮姐姐也是喜歡阿利,倒還有哪個不長眼的想去要橫插一腳討個不好?”
話風刮過耳畔,劉曄清楚地聽得了阿壯說阿衛的心“也在南地拴著”。仆往往似主,想來拴著阿衛那人與盛家女郎也是脫不了幹係.......劉曄自道了聲慚愧,本想岔開話由卻不經意地又回轉到了原地!
“孤到至今都是不知那映蓮是從何而來?孤也不記得你們府中哪房娘子的丫鬟是廚藝這般出色之人.......”
然話方問出,劉曄又是懊惱不巳!自己怎就忘記了映蓮手中所出皆是南地風味,這!莫不要又是與盛馥有著牽連?!“
“她可算是宇文氏的媵臣!”這是劉赫所答,冷冷淡淡,平平靜靜,“因隨主不願入宮,故以去求了阿利,得出個佯染瘟疫、藥石無靈的做法,旋即從水仙庵脫身到了此處!”
“宇文氏的媵臣?“劉曄心內一鬆,“尚好不是與盛馥當真有關,可何故總是逃不脫南地!”,
“陪房丫鬟何來媵臣之說,當是媵妾罷?!耀焱此處可是失了兩房!”劉曄笑道:“然她主子應是恨耀焱入骨,她不同仇敵愾反而投靠了耀焱而來,這品性倒值得推敲一二!”
“宇文氏被孤圈禁苦熬之時、映蓮不曾對她過有半分背棄之心,然待她主子終於騰達,她反而不肯相隨去‘享榮華富貴......因此在孤看,她乃是個知忠義、知進退又知自己之人,尚可一用!”
“也是有理!但她在此處當真是能心無旁騖、芥蒂全無地為耀焱盡忠?”劉曄像是耿耿於懷映蓮始終是“叛主”而來,不肯輕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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