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六十七、返若存

類別:玄幻魔法 作者:昭昭之未央 本章:三百六十七、返若存

    劉赫慣來是個不善於表之人。然他此“表”並非是他“納於言”或是笨嘴拙舌,隻獨獨是他不肯與人吐露剖判自己的心機神思之“表”。

    往往不知他之人隻以為他言語溫厚之下帶起的是一番真性情,可若有知他之人卻定會明晰--任憑他是有累牘之說或有看似誠心之拳拳之言,實則皆是無有多少實意充斥其中。

    可偏偏世間就是少有知他之人。劉赫年近而立,就隻曾得一個鄭淩瑤或可於此管中窺豹。但可惜鄭淩瑤的心思並不曾踏足此處,因而她充其量也隻能是個“察而不覺、知而不斷”之人!

    劉赫因此長嗟世間無有知他之人,卻又將這“孤芳自賞”自詡為是百般無奈之舉:他隻是生性如此;他隻是怕惹風波;他隻是怕討嫌棄;他隻是自幼慣了不敢輕說妄言,他隻是不自禁地認定了自己的心思從來就是無足輕重.....

    “既然世人皆不懂孤,孤又為何要自白於世?”這是彼時的劉赫予巳的箴言。

    然在而今、在他之宇宙巳然時移俗易之後,劉赫就更不願枉費唇舌去做那徒勞無益之事來作繭自縛,甚至是要自食苦果--“人人無論真假都所謂是為孤想、是為孤善,故而人人皆可先行後聞,不必先來問過孤之意願。然待孤為己想、為己善時,又是人人皆可指摘於孤是那“任性妄為”之人!”

    “然孤曾是羽王!曾是那個將生殺予奪權當兒戲的一代霸王!試想前世孤做焱羽之時太過魯莽冒進,又獨愛偏聽妄信才致江山愛人盡失;而今世孤當劉赫之日卻又是太過敬終慎始、唯恐別生枝節,以至於一再錯過......孤當改之,孤當拿前世之乾綱獨斷之氣藏於今世的溫和遷就之後,成一個或可為己一想之人,做一個偶爾可任性之皇.......”

    “耀焱?!”劉曄見劉赫說完那句“不敢妄信”之後就久久沉吟不語,免不得就要發聲而詢,“後來如何?”

    “後來無士道長就居於耀焱府中,可說是與耀焱形影不離!”劉赫是是而非地答了劉曄一句,心尖則巳奔過千想萬念:“畢竟晟王府被逆天改命之事牽連至深,若孤以實情告知王兄非但於事無補且或還要徒增煩擾。不如就與映蓮、九郎等事一般同處--孤知如何調停即可,無需事無巨細皆要一一告知,倒要憑添了王兄煩擾!”

    “形影不離之間,無士道長陸續與孤道出了當年他父親所為何來、他而今是所為何來!”劉赫心意既定,便知定要說一個“可存疑但勘不破”之由,才最能讓劉曄信服。

    “耀焱就此信了他?信了他此來斷不存惡意?”

    “實則自他踏進孤府邸那刻起,孤就巳無擇選之地!”劉赫縮緊了雙眸、不自覺又散了一身的狠戾之氣“若他是受人所托為取孤之性命而來,那倒也無妨!孤之所憂、所懼是在他是為牽連父王、母妃並大將軍府而來........是以孤那時刻刻都是做了玉石俱焚之算!”

    “幸而不曾!”劉曄歎了一聲,“孤猜度,可是他之後做了什自證之事,才有今日耀焱信他之時?”

    “他確是做了甚多自證之事!”

    “然......孤卻從不曾全然信他!”劉赫說出此話時心間竟有幾分內疚泛起,然他還是照舊一壓再壓,把那些心緒壓埋到了心底最暗之處--不想相聞!

    “此話怎講?”劉曄想及連父王、母妃之安危劉赫都肯托付於那道長,然此刻他又道並不信他......免不得就又添了些困惑、還有些不安,“耀焱既不信他卻又能安心將事托付於他,既不信卻在孤這廂為他頻頻作保......不通!”

    “耀焱懂得王兄之想!”劉赫為劉曄添了個滿杯,“王兄稍安,且聽耀焱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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