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人的狗不叫。
禦淵覺得這句話最適合用在遲柔柔身上。
你見她扮起人畜無害,乖覺良善樣時,約莫就是她的髒心眼開始騷動時。
別問他怎知道,因為他也這破樣兒……
這吃肉肉想幹嘛?
禦淵與她並肩走著,餘光落在她身上,倒有幾分好奇。
同不是人,相比起雲英的失控嗜血,她似乎很有自製力。
可終究已成了怪物,不是嗎?
遲柔柔注意到他的打量,神色不變,開口問道:“上次禦院主說的賜婚是怎回事?”
提起這茬,禦淵懶散的笑了笑,“太皇太後的一句戲言,本君還沒答應。”
“想來院主也不會答應,貴府的老王爺也不會同意才是。”
“,這點你可失算了,本君家那老家夥倒是巴不得我早點娶個媳婦兒。”
就你這臭德行還娶媳婦?吃屎你都吃不到口熱乎的。
遲柔柔心嘲諷,臉上含笑。
“既是戲言,還是不要當真的好嚶。”
禦淵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這點本君與你想法一致。”
遲柔柔抬頭看向他。
嫁你?你有命娶嗎?
禦淵腳下一頓,朝她的方向低下頭。
娶你?命得多硬?
兩人對視一笑,各懷鬼胎。
“既然話說開了,禦院主不妨再查了查另一件事。”遲柔柔目光閃爍了下,開口道:
“究竟是貴府哪位老嬤嬤收買的雲英,讓她與劫匪聯手要我的命!”
禦淵神色沉了下去,看遲柔柔的神情起了變化。
須臾過後,禦淵開口道:“若真有此事,本君會給你個交代。”
遲柔柔聞言倒是有幾分意外,這爛芋頭不追著她要什人證物證?
這倒不像他那狡詐的性子。
但他的表情,似乎又不像是敷衍。
“你不再問我點什?”遲柔柔狐疑的看著他。
禦淵卻笑了起來,“你若有本事讓雲英死而複生,本君倒是可以多問上她兩句。”
遲柔柔撇了撇嘴。
禦淵看了她一眼,偏過頭,壓下眸中的沉思。
兩人間的氣氛一時有些詭異。
敗類世子爺顯然也不是什會聊天的選手,鬼使神差的冒了句:“你一天天的雞鴨鵝,沒想過換個口味?”
遲柔柔眼角抽了抽,諱莫如深的瞅了他一眼。
心閃過一個念頭:這爛芋頭還真是樂此不疲的懷疑她的僵屍身份啊?
正常人身上的確不會有這多血氣。
不過,懷疑頂屁用,你又沒證據!
“唉,像我這種弱質女流,不吃好點,風一吹就跑了可怎辦嚶。”遲柔柔一撩耳邊的碎發,開始了表演。
風一吹就跑?
禦淵目露嘲諷,你底盤不曉得多穩,死豬都不帶這沉的,誰能把你給吹跑?
忽然間,禦淵皺緊了眉,捂住了鼻子,臉上露出厭惡之色。
“哪來的臭味?”
遲柔柔開始興奮了,她佯裝疑惑,放慢了腳步,站到禦淵的身後。
“哪有什臭味兒?”
鐵真和阿柒在邊上站著,使勁兒嗅也沒聞著什。
正這時,一個小丫頭雙手提著一個糞瓢就衝了過來,她表情悲壯,大有英勇赴死之色。
正是春兒。
禦淵察覺不妙,臉色一變。
緊接著就聽春兒大叫道:“澆花了!通通讓開!”
說完,她提著那糞瓢當空一舞。
那汁液在半空劃過優美的弧度,在陽光下反射著金燦燦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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