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察院院主。
京都城出了名的敗類世子爺。
朝中文武百官的眼中釘。
被一瓢糞給潑暈了過去。
這消息若在京都傳開了,不曉得多少人要拍案叫絕!
始作俑者叉著腰,唉聲歎氣的坐在花園,疑惑的盯著跪在地上的春兒。
許伯等人都在邊上站著,就連遲玉樓這廝也跟著追來湊熱鬧。
“春兒,你說你好端端的,澆什花呢?”
遲柔柔又是一陣唉聲歎氣,“現在如何是好,這回可得罪死了禦院主,他若是要你的小命,本姑娘也不好替你作保嚶。”
春兒麵色慘白的看著她,眼中隱隱藏著不忿。
這瓢糞明明是遲柔柔讓她去潑的,現在怎就倒打一耙了!
遲柔柔眼中藏著戲謔:
老身讓你去潑糞,你便去了。
讓你食屎,你怎不乖乖食呢。
春兒神色變幻不定,咬緊牙關。
她明白自己就是被遲柔柔給陰了!
原本先前對方提出這要求時,她想過拒絕,但拒絕的下場無疑會變得和雲英一樣淒慘。
這件事惡心歸惡心,但春兒料想以禦淵的身手不可能避不開。
是故她提前喊了一嗓子。
誰曾想,禦院主不但沒避開,還木樁似的杵在原地任她潑!
春兒曉得,不管是何原由自己此番都把禦淵給得罪死了!
以那男人睚眥必報的陰狠性子,她回督察院不死也要被剝三層皮下來!
“求二姑娘饒奴婢一命。”
她毫不猶豫的就認罪了,倒是讓遲柔柔略有那點失望。
唉,你幹嘛不掙紮狡辯一下下呢,這樣老身也好下令多錘你兩頓呀!
“許伯,按家規處置,然後把她關到柴房。”遲柔柔懶洋洋道。
很快,許伯就招呼人把春兒拖走了。
遲柔柔伸手扇了扇風,一臉厭惡道:
“快讓人把那地兒再重新洗洗,這味兒實在熏的人作嘔嚶。”
說完,她站起身來,見遲玉樓還傻愣在邊上,眼神複雜的盯著她。
“鐵真。”
遲柔柔一開口,頭鐵兄立馬心領神會,讓其他下人們該滾蛋滾蛋,他在邊上把守著。
遲玉樓臉色陰晴不定,開口道:
“你真要和禦淵合作?你到底知不知道他什人,那家夥可是吃人不吐骨頭的!”
“我知道呀。”遲柔柔笑眯眯道:“可誰叫你花錢買官,落人以柄呢?”
“我沒有!”遲玉樓情緒異常激動。
“你沒有,那你娘呢?”
遲玉樓頓時語塞,表情複雜到了極點。
遲柔柔看了他一眼,端起桌上的白水又喝了一口。
“遲玉樓,鎮國公府現在已經不起你們娘倆折騰了,你老實點。”
她聲音輕柔平緩,一字一句卻又似錐子,鑿進遲玉樓的心:
“大軍現在已班師回朝,快則一月,慢則兩月,大哥便要回來了。”
“我希望他回來時,咱們遲家所有人都好好的,安生過日子。”
遲柔柔起身,走到他近前,拍了拍他的肩:
“柳姨娘也要禮佛回來了,這些話,你替我轉告她。”
遲玉樓咬緊牙關,忍不住拔高音量。
“現在與虎謀皮的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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