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玉樓正好被帶到了,開口便問:
“什東西是給我的?”
禦淵的手都伸到食盒上了,硬生生給止住。
眸光唰的沉了下去,落在遲玉樓身上,愣是把這小子盯起了一身白毛汗。
遲玉樓心一咯,滿臉警惕,臉上的表情頗有點‘你瞅撒瞅?’的意思。
“鎮國公府的人都這般沒規沒矩?”
禦淵身子慵懶的朝椅背上一靠,手上核桃盤的咯咯作響,唇角帶笑,眼神中卻含著凜冽。
遲玉樓愣了一下。
邊上阿柒也看向他道:
“遲門房,這是督查院可不是鎮國公府,莫要忘了規矩!”
遲玉樓肚子憋氣,敷衍般的衝禦淵拱手拜禮。
“見過院主大人!”這聲音都是咬牙切齒的。
禦淵哼了一聲,一推邊上的食盒:“你姐給你的,拿走。”
遲玉樓哦了一聲,皺眉過去,嘴上嘀咕著:“這什東西……”
順手就把食盒蓋子給掀了。
入眼……那是齊刷刷一堆鴨骨頭,啃得比狗舔了的還幹淨。
禦淵睨過去,嘴角朝上一勾。
已腦補出某個小狗牙半路嘴饞那狼吞虎咽啃鴨子的場景。
瞧這堆骨頭的份量,怎著也得啃了兩隻鴨吧?
禦二爺正樂著呢,抬眸就見遲玉樓看自己的眼神中透著怪異。
“本君沒吃你的鴨!”
這不解釋還好,一解釋更有點說不清了。
遲玉樓嘴巴一撇,小聲嘀咕著:“還院主呢……連鴨子都不放過……”
禦淵眼神危險了幾分。
笑容透出了幾分邪氣。
這遲家的二狗子,果然是毒打挨的太少了啊……
遲玉樓全然沒發覺自己在作死邊緣瘋狂試探,就要把那食盒給重新蓋上,結果這笨手笨腳的愣是把整個盒子都給掀地上了。
鴨骨頭全掉了不說,還掉出了一包東西。
禦二世子笑了:
“還真是幹撒,撒不行,廢物第一名。”
遲玉樓羞怒不已的瞪著他,剛想頂嘴,禦淵卻把視線從他身上挪開,甚是冷淡道:“退下吧,明兒起去黑牢下頭當門房。”
“去就去……”
遲玉樓咬牙起身,直接往外走。
阿柒憐憫這小子,去黑牢下麵當門房,……
可別嚇尿了喲!
“二爺,卑職有一事想不明白。”
“說。”
“你說遲二姑娘那脾氣那手腕,這遲玉樓是怎活到現在的?還敢在你跟前大小聲?”
禦淵目光幽幽一動。
現在的吃肉肉的確有手腕有脾氣,那是因為她不是人!
她還是人的時候,聽說倒沒少被這當弟弟的給欺負。
禦淵沒做聲,從鴨骨頭堆撿起那小紙包。
“這是什?”
禦淵忽然勾起唇,哼道:“誰說她沒東西送本君……”
那紙包不帶,上有徽記印著‘宇泰’二自,將紙包展開,麵包著的卻是一小搓鹽。
阿柒登時樂了。
“又是送鴨骨頭,又是送鹽。二爺,這些若真是給你的,那二姑娘是準備給你整個鹽酥鴨架不成?”
禦淵沒搭理他,而是細嗅著那搓鹽的氣味。
“好重的生鐵味。”
“鐵味?”
阿柒沒反應過來。
禦淵已起身往外走,“把這堆骨頭收拾了。”
阿柒臉一垮,嘀咕著‘什髒活都給我’還是扭頭去收拾了。
禦二爺走到門口,有折返了回來,對著他那撅起的囂張翹屁就是一腳。
“哎喲!”
阿柒一臉栽進骨頭堆。
敗類爺笑露出一口白牙:“爺請你吃鹽酥鴨架!”
踹完人,禦二爺神清氣爽的出門了,冷哼著:“敢看你二爺的笑話,踹不死你!”
禦淵出門,徑直往二署的門庭過去。
進門後,屏退了其他人,隻留下了呼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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