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園。
迷霧籠罩著三人。
遲柔柔歎了口氣,看了眼禦淵和姬玉衍。
“我們三個好慘呀……”
這話一出來,禦二爺就翻了個白眼,白月光忍俊不禁。
先前那氛圍是挺慘的,可被她這一感慨,為何就有點自我心疼不起來了呢?
姬玉衍咳了一聲:“還是說正事吧,先前出現在宇文彥博身邊的少年,可是他家老祖?”
遲柔柔嗯了一聲,“雖然是少年模樣,但的確是個老怪物。”
她說著看向姬玉衍:“二皇子既早早就知道僵屍的存在,想來不用我給你解釋那老怪物是何級別了吧?”
“能操縱靈法,當是紅眼飛僵之上。”
遲柔柔點了點頭,一踢禦淵的小腿:“瞧瞧人家學識多淵博,哪像你,丟了點記憶就像丟了腦子似的嚶……”
禦淵低頭瞪著她,有你這胳膊肘往外拐的嗎?
他沒腦子?
他若是沒腦子的話,定也是被她給害的鬼迷心竅了!
正事兒還沒處理完,兩人倒沒直接鬥雞。
“這宇文彥博現在的模樣是被下了邪術,還是給打成了傻子?”禦淵看著榻上的宇文彥博,皺眉問道。
遲柔柔過去檢查了一下宇文彥博的情況,倒還是個活人,眼下這模樣應該是著了宇文閥那老不死的道。
她眼咕嚕一轉,把宇文彥博的手給拽出來,袖子朝上一魯,露出一截兒手臂來。
“芋頭,用沉烏給他放個血。”
禦淵眉梢一挑,拔出沉烏在宇文彥博手腕上一劃,一條血痕出現。
就見他那傷口處先是冒出了一縷黑氣,緊跟著竟有黑血不斷朝外湧。
遲柔柔嘖嘖了兩聲,看了眼沉烏劍,還真是個驅邪殺僵的好家夥!
“禦院主這劍倒是頗為特別,不知是從何處覓得的?”
姬玉衍看了眼沉烏,好奇道。
遲柔柔也豎起耳朵,她也好奇的很,上輩子這把劍最後成了將臣的隨身之物,但卻沒人知道這把劍的由來。
爛芋頭上次隻說是機緣巧合得到,卻沒有詳說出處。
禦淵看著沉烏,神色也有幾分複雜。
上次遲柔柔問過他,不過那會兒他與這小肉肉之間還談不上信任,故而沒說實話。
不過現在曆經這多事後,有些事,他也沒必要再隱瞞。
“此劍,其實乃本君亡兄所留,具體出處,我也不知。”
“原來如此。”姬玉衍點了點頭,沒再多問。
遲柔柔卻是杏眼一圓,磨著小銀牙瞪著他,小嘴無聲翻道:好你個爛芋頭,上次忽悠我!
禦二爺神色訕訕,眼神意味深長:怎是忽悠呢?那會兒咱倆又不熟!
哼!
遲柔柔給了他一個白眼,滿眼的鄙視。
等著好了!
晚些個她非找他算賬不可!
禦二爺估計今兒是逃不掉一頓咬了。
隨著黑血慢慢流盡,正常的紅血流出來時,一直傻子般的目光呆滯的宇文彥博身子猛地一顫。
他倒吸了一口涼氣,身子像一個反拉的弓一般朝上拱起,猛地又跌到榻上。
像是一個將要窒息的人,終於能夠正常呼吸了一般,劇烈的喘著氣。
遲柔柔笑眯眯的坐在榻邊,拱手一陣笑:
“恭喜呀,彥博大人死逃生,救命之恩,要不要考慮以身相許呀。”
禦淵聽著她這不著調的調侃,嗔了她一眼。
宇文彥博猛喘了幾口氣之後,手腕上的疼痛,讓他的神智漸漸變得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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