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羽輕辰沒上過學,自然也不了解學校的各種假期。
他的目光中有著一層隱藏的很深的遺憾,這是對於無法體驗正常人的人生的遺憾。
“身體情況如何?”上川瞬搬了條椅子做到病床邊,打量了下他的臉色。
他還在輸液,臉色依舊蒼白,隻是比前幾天好上了那些,至少嘴唇已經能看到一點血色了。
宮羽輕辰笑了笑,“老樣子。”
他的身體情況他是最清楚的,在醫院輸的這些液也就補充一點營養,對於他本身的疾病起不到任何幫助。
“看你臉色好上不少了。”
上川瞬沒有接他的話茬,他每次來,這家夥說的都是老樣子。
“在醫院有什不習慣的地方嗎?”
“那可太多了……”
雖然是單人病房,是怎樣都沒有在自己家自在的,更不用說還要洗漱,病號服還需要換洗,一日三餐也需要自己準備,要麻煩的地方可真是太多了。
上川瞬一時語塞,這還真是個蠢問題。
隻是為了他的安全照著,宮羽輕辰最好還是不要出院的好。
實在覺得方便的話,請個護工,或者搬到豪華一點,有洗浴間的病房去也行。
“要不要換間病房?”
宮羽輕辰思考了一下,“那就換一間吧。”
換個病房,有人想要打探他的位置也沒有那容易。
這幾天他的病房來過好幾個說是走錯病房的人,還有進錯病房的護士。
在不離開醫院的情況下,也隻有換病房能夠減少這種情況了。
是的,他很清楚為什會有這樣的情況。
其一是因為麵前這個人,他們在保護他,其二是因為另一個躺在病房的人,他也在保護他,其三,則是有人在找他。
他們目的各不相同,有好有壞,但有一點可以確定,麵前的這個人對他沒有惡意。
這是他感知到的結果,是那樣開發他腦域的藥物帶來的一種並不算副作用的副作用。
他可以感知到麵前的人對他是否具有惡意,又或者抱有某種目的。
他也是依靠這種感知,在離開基地的後一兩個月快速融入人類社會。
他看向麵前這個人,雖然他至今都推測不出他的身份究竟是什,但有一點很清楚,他背後的勢力對他很有益。
一開始的幾次相遇是完全的巧合,但後麵幾次,就完全是對方有目的性的“偶遇”了。
他對於這種目的並不反感,甚至對方身上那種自在安閑的氣息,讓他跟他在一個同環境時總能感覺到放鬆和舒適。
他覺得上川瞬這個人是個很奇怪的人,明明這個人半夜潛進他屋子,還在他身上放竊聽器,但他偏偏對他反感不起來。
相反,他不僅沒有扔掉那個竊聽器,而是任由它掛在衣服上,以至於讓對方聽到了全程。
“上川……”宮羽輕辰輕輕喊了他一聲。
正在用手機喊人安排病房的上川瞬抬起頭來:“嗯?怎了?”
宮羽輕辰沉默了一會兒,“……沒什。”
他其實是想問他身後的勢力的立場的,隻是到底沒有問出口。
他將頭轉向窗外。
腦海中不可控製地浮現出那天的場景。
那天,豐源清司坐在他麵前的沙發上,將過往的一切徐徐說來,整個人透出來的全是懊悔與無力……
他能清楚的感知到對方是在演戲還是真情實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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