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雖然聰明,但也隻能在事情發生之後,才能去判斷幕後主使是誰。
莫承這可倒好,都還沒這回事呢,他就提前預料到別人會幹什,怎做,提前做好防範,等到對方以為自己快要成功的時候。
才出麵告訴他,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你隻不過個跳梁小醜罷了。
根本不值一提。
“你這也太狠了。”許諾不可置信地搖了搖頭,隨即又道:“什時候發現他有問題的?”
莫承聽了,坐起身來,倚在床頭,拿起表來看了看時間,這才緩緩開口:“直覺告訴我,他不靠譜。”
“您也有女生的第六感呢?”許諾笑了笑,又問:“具體時間呢?”
“第一麵開始。”
“那嘉柔死的時候呢?”
莫承沒有任何隱瞞:“我是從那個時候開始讓人盯著他的。”
許諾腦子的想法一時又盤根錯節起來。
“你覺得嘉柔出事跟他有關係嗎?”
“感情是不會騙人的,陳嘉柔會出事,他也沒想到。”莫承說。
許諾聽了,靜靜看著他,“可你還是派人盯著他,莫承,我真的看不懂你。”
“對你,我不會。”莫承說。
“事實證明,你這做是對的。”許諾沒有理會他說的話,繼續分析道,“不然現在我們會非常被動,你應該最討厭被人算計的感覺吧?”
莫承深深看了她一眼,隨後才繼續道:“陳嘉柔的死對他打擊很大,甚至一度想下去陪她,可是那之後沒多久,他就迅速抽離了這種情緒。
從我得到的資料來看,他一直過著正常人的生活,仿佛這件事沒有發生過一樣,他也許一直都在催眠,麻醉自己,
或許根本沒從陳嘉柔已經離開的事實走出來,他已經不是原來的他了,他在演戲,他在賭,他手上的籌碼所剩不多了,所以,他隻能贏,不能輸。”
許諾聽了,安靜片刻之後,忽然笑了一聲。
莫承描述的這種狀態,他再明白不過。
無法接受與麵對某個事實的時候,隻能麻醉,催眠自己,假裝一切都沒有發生過,用一個正常人的姿態麵對生活。
他以為自己能活得很好,可最後發現並不能,反而會陷入痛苦是漩渦中無法自拔。
痛到極致的時候,某些根源是可以忘記的,可是這隻能持續一時,每當深夜,一個人的時候,那些不願意想起的,痛苦的記憶還是會湧進腦海中。
正如她,曾經徹底地遺忘過莫承,遺忘過樂樂。
可最後不還是都想了起來,傷口上撒鹽的感覺,比重新經曆一次要疼得多。
如果陳雲冀,也是因為同樣的原因選擇了遺忘,那他是有可能迅速抽離那種痛苦的情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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