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是時,人都聚齊了。
誰都不知道發生了什事兒。
隻是大家見喬鹿被歐洋從水抱出來。
歐洋又被淩莫寒踹進水。
每個人的腦袋,都開始浮想聯翩。
喬鹿的反應最為迅速。
她眼見著淩莫寒不分青紅皂白把歐洋踹下水,腦子瞬間短路了。
“淩莫寒,你幹什?”
淩莫寒看了一眼懷濕漉漉的小家夥,墨色的眼眸跳躍著燃燒的火苗。
“喬鹿,我還想問你幹什呢。我問你,不是回房休息了?怎又跑來泳池?”
“我……”
喬鹿的眼底快速地掠過一抹心虛。
她該怎解釋?
說她被人有意推下水,卻沒有發現凶手是誰?
但淩莫寒必然會緊緊地追問她,她為何要來泳池。
她總不能說,是來找歐洋的吧?
淩莫寒棱角分明的五官線條緊繃,臉上覆蓋著層層冰霜。
他的身上,散發出前所未有的疏離氣息。
喬鹿張了張嘴,心害怕極了。
腦子亂的像一團麻繩,卻一隻該怎抽絲剝繭。
淩莫寒見她不說話,眼底的怒意更盛了。
性感的薄唇緊緊地抿成一條筆直的線。
盡管如此,他還是動作輕柔地把她放在泳池邊的休息椅上。
黃大銘最有眼勁兒,連忙上前,遞了條雪白的大浴袍。
淩莫寒將浴袍裹在喬鹿的身上。
她濕身了。
本就穿的單薄,一件簡單的粉色寬鬆T恤,和一件白色背帶短褲。
她本就生的唇紅齒白,明媚如花。
現在從水出來,T恤緊緊地貼在身上,玲瓏曲線盡顯。
甚至,衣服還有些透明,頭的內衣都透出來了一些。
淩莫寒氣的簡直想掐死這丫頭。
死丫頭,她難道不知道濕身後的自己有多誘惑?
喬鹿被包的嚴嚴實實的,隻露出了一個濕漉漉的小腦袋。
像一隻淋了雨的小鹿,可憐極了。
最要命的是,她大大的眼眶,還湧上了淚水。
濕漉漉淚汪汪的……
淩莫寒渾身一僵,清晰地感覺到自己開始口幹舌燥。
“該死……”他憤怒地低咒了一聲。
喬鹿卻以為他是在罵她。
那眼淚,更是嘩嘩地往外流。
情緒太糟糕了。
她覺得她整個人都很糟糕。
她甚至都後悔了,當初為什要撒下那個彌天大謊。
現在,報應來了。
成天活在提心吊膽。
腳邊就是懸崖,可淩莫寒就是她的彼岸花。
她不怕墜入懸崖。
那或許會痛苦,但解脫比痛苦更重要。
可她就怕,她的彼岸花就此會枯萎。
因為,他明明依然是那個,情緒易怒,單純得像個孩子的淩莫寒。
“莫寒……”她小小的一隻窩在他的懷。
他為她擋去了所有人的目光。
那些,或炙熱,或貪婪,或冷漠,或鄙夷的目光。
“莫寒。我錯了。”
喬鹿抓著他的衣服,小腦袋無力耷拉著,聲音嗡嗡地像隻蚊子。
淩莫寒眸子動了動,冰冷地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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