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鹿哭的太凶了,整張小臉都爬滿了淚水,
她沒好氣兒地說:“給我抽張紙。”
淩莫寒看了一眼床頭櫃上的抽紙盒,表情一言難盡。
“剛才你已經哭完了一盒紙,沒有紙了。”
“啊啊啊……我不管,沒有紙,那我怎擤鼻涕?”
“我讓人拿新的過來。”
“不,我等不及了。”
“???”
接下來,淩莫寒就眼睜睜地看著他的老婆大人,喬小鹿小姐,抬起小手,揪住他胸前的襯衣。
在他驚悚的目光之下,她把自己濕漉漉的小臉湊了上去。
然後,三百六十度在衣服上蹭了蹭。
淩莫寒渾身一僵,表情石化了。
潔癖如他,怎能接受這樣的事?
眼淚湊上麵也就罷了,鼻涕也擦上麵。
一時間,他的心情一言難盡。
然而,做壞事的小家夥把小臉一抬,眼睛瞪的圓圓的,氣呼呼地說:
“怎?有意見?你嫌棄我了?”
淩莫寒:“……”
淩莫寒昧著良心:“不敢……不敢……”
可不是昧著良心?
他怕一說實話,小家夥又哭給他看。
害,這丫頭是真的愛哭。
平時不哭則已,一哭就跟小哭包似的,那眼淚物無窮無止,怎哄都哄不過來。
淩莫寒看了一眼胸口黏糊糊的濕意,嘴角抽了抽。
“我去換件衣服。”
“快去快去。早去早回,我還等著你的新衣服擤鼻涕呢。”
淩莫寒:“……”卒。
“等等。”喬鹿叫住他,“你還沒有跟我解釋清楚呢。”
“什?”
“他……明明把譚碩揍了個半死,可你卻為什又一點兒都不擔心他會傷害淩少塵?”
“我說了,他不敢在我眼皮子底下動少塵。”
喬鹿沉默了一會兒,反問:“真的?難道不是……其實你早就知道,他……根本就不會傷害少塵。”
淩莫寒抿唇,眼底暗芒閃爍。
把手往兜一插,他冷酷地離去。
喬鹿收回眼神,目光情不自禁地飄向窗外的風雨。
明明是白天,卻一副暗無天日的樣子。
哦,可真可怕。
她掀了被子下床,去了淩少塵的房間。
讓她很意外的是,淩少塵不知什時候已經醒了。
他盤腿坐在冷冰冰的木質地板上,麵前是巨大的落地窗。
兩扇窗門大開,風夾著雨,和冬天的寒意灌了進來。
他麵對著大自然,背微微佝著,看上去沒有一點兒生氣。
那把破吉他,就被他放在了身邊,好像這世上唯一的旅者,靜靜地陪伴著他。
喬鹿腳步輕輕地走過去,好似害怕驚擾到他。
“少塵,你醒了?”
她笑著來到他的身邊,學著他一樣盤腿坐了下來。
這時,淩少塵扭頭看向她,說:“地板涼,你不能坐,傷身。”
喬鹿開心的不能自拔。
看吧,他們的小少塵雖然不再愛笑,可是還是那樣的善解人意。
他明明是這個世界上最漂亮最幹淨的孩子,不是?
喬鹿站了起來,“你等我一會兒。”
她跑去拿了個坐墊,用來墊屁股,這樣就不怕涼了。
“少塵。”她在他旁邊坐好以後,她把他的吉他抱到懷,說,“你可以教我彈吉他?”
淩少塵怔了怔,目光幽深地看了會兒那吉他,道:
“下次吧。”
“今天不想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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