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鹿對淩少塵除了心疼還是心疼。
她不明白,這一個漂亮的男孩子,為什從小要在那樣的環境中長大?
被家暴,被忽略,被歧視,被拋棄。
甚至,好不容易長大了,還要被親生父親當成一個工具去救另外一個兒子。
她始終不明白,人心都是肉長的,他為什獨獨寵愛那個在外麵生的私生子,卻不願意多看一眼淩少塵。
淩少塵在喬鹿的懷也沒有哭多久,因為他忽然想到了什,抬頭,問了一句:
“譚碩怎樣了?”
喬鹿臉色一僵,她不可思議地看著他。
嘴唇哆嗦,她有些害怕地說:“你……你都知道了?”
知道在他睡著之後發生的事了?
可……可他是怎知道的?
他難道不應該是睡過去了?
等等——
不可能。
淩越霆往死教訓譚碩的時候,房間發出了那巨大的聲響,他必然是聽到了。
隻是,那個過程,他醒了,而後,便一直在裝睡。
當然,那股詭異的牛奶醇香味使人渾身脫力,無法動彈,也無法說話,所以,他很有可能親眼看到了那一幕。
喬鹿幾乎嚇出了一聲冷汗,也就是說,淩越霆後來對他做的事,他是一清二楚,隻是迫於無法抵抗。
“少……少塵,你都知道了?”
淩少塵逆著光,喉結苦澀地滾了一下。
他反問:“嫂子,那……你都看到了,對嗎?”
喬鹿沉默地點了點頭,她微微彎腰,握住他的一隻手。
“少塵,我……我雖然不知道你和他過去發生過什,但……但你放心,在我眼,你就是你,幹幹淨淨的你。”
淩少塵的眼睛動了一下,似有晶瑩的淚水在閃爍。
“嫂子,你……你真的不會看不起我?”
喬鹿搖了搖頭。
她把他的吉他拿了起來,問:“這把吉他,是他送給你的?”
淩少塵盯著吉他,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
可喬鹿卻早就知道了答案。
這吉他早已破舊,看上去很有年歲。
這個男孩兒自己說的,這是他人生中的第一把吉他。
可他人生中的第一把吉他上,卻手刻了一個T。
那樣子,淩少塵並非是這把吉他的第一個主人……
這一天,喬鹿因為放心不下淩少塵,便沒有和淩莫寒回家。
淩莫寒迫於無奈,也留了下來。
那一夜,喬鹿在床上輾轉反側,失眠的厲害。
她睡不著,淩莫寒也睡不著。
後來這男人實在是被逼急了,突然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
“你有完沒完?還不睡覺?”
喬鹿垮著一張小臉,無辜地說:“我也想睡啊。可我就是睡不著。”
“你腦子都在想什?”
“想……一個吻。”
“啵”一個響亮的吻印在她的嘴唇上,男人邪惡地看著她。“早說啊,這個吻還滿意?”
喬小鹿:“……”
喬小鹿耳朵微燙,她想說,此吻非彼吻。
她才沒想要他的啵啵,她隻是腦子一直不斷地,控製不住地回想起,白天,那個少年單膝跪地,用最極致的溫柔,在另一個少年的額頭上印下了一個輕如羽毛的吻。
喬鹿每每回想起那個吻,腦海總不自覺地浮現出一個春天的畫麵。
春暖花開,少年鮮衣怒馬,不失愛與自由。
對不起,喬小鹿又失神了。
失神就失神,可在淩莫寒的身下失神就很過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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