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要換以前,她當然是願意的。
隻是現在情況特殊,她在這世上總共就兩個親人,一個現在生死未卜下落不明,一個重病在床。
且現在她毫無方向,甚至無處為家。
而這時候,韓母居然主動提起要見她的家人。
一時間,圓子不知道該怎回答。
韓母看出了她的遲疑,放下咖啡杯,道:“怎?你還沒有做好準備讓我韓家見一見親家嗎?”
“不是的,阿姨,我……”
“現在你撫養你的監護人是你二舅舅雲章,對嗎?”
“對的。”
韓母拿起她放在桌上的愛馬仕包包,“孩子,我有沒有跟你說過,我其實見過你舅舅?”
圓子猛地抬起頭,“什?您見過我舅舅?”
“對。很多年前的事了吧,我記不太清了。當時是在一場宴會上,雲章是個很有手段的人。”韓母從包拿出一張照片,推到圓子的麵前。
圓子拿了起來,眼底滿是驚詫,照片,雲章正和一個政界大佬喝酒碰杯,愉快地談笑風生。
韓母的嘴角露出了一絲的玩味:“那場宴會在當年還是挺轟動的,畢竟能參加宴會的,要是政壇上舉足輕重的大人物,要是商界各行業大拿,而雲章,巧了,他兩個身份都不是,卻能出現在宴會上,並且憑借超人佩服的手段,拿下了一個最讓人眼紅的項目。”
圓子額上開始冒冷汗,背脊挺的筆直,她有種不好的預感,總感覺韓母話有話。
韓母盯著圓子繼續道:“圓子,按理說你舅舅這樣的人物,應該是受人膜拜敬仰的,隻可惜……”她搖了搖頭,“隻可惜他心術不正,手上經營的什生意,手上賺的是什人的錢,圓子,這一點,你應該比我還清楚嗎?”
圓子心的最後一道城牆崩塌了。
她抿緊了唇瓣,睫毛撲簌簌地扇動了幾下。“……”她苦笑了一聲,“阿姨,現在隻有你我二人,您有話不妨直說。”
韓母歎氣,“圓子,你是個懂事的孩子,你也特別招人喜歡。阿姨不瞞你說,要是你有個清白的背景家世,你和梓書的事兒,我絕不幹涉和阻攔。”
圓子的臉色漸漸變得蒼白,“所以現在,您是要讓我離開書書嗎?”
韓母搖頭,“孩子,不是我讓你離開,而是你自己要離開。”
圓子默,一顆心直往地獄墜,看不到一絲光亮和希望。
“你舅舅的事兒,我都知道了。孩子,不是我不同意你和梓書在一起,隻是你的存在,會毀了他的前程。”
韓母又從包拿出一張支票,推到圓子的麵前。
圓子苦笑,“阿姨,您不用拿錢趕我走。又不是演電視劇。”
“這錢不是我給你的,是我替梓書給你的青春損失費。”
“……青春損失費?”可他可笑。
“我知道你不缺錢,也不貪我韓家的錢財。但我韓家不想欠你。”她頓了一下,“除了錢,我另外再答應你一件事。”
圓子眸子沉寂地像一潭死水。
韓母:“我可以幫你調查你舅舅的下落。並且努力幫你救下他。”
圓子震驚,“什?”
“不過據我的暗中調查,你舅舅現在已經落入了警方的手。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依著你舅舅這些年犯下的那些事,恐怕不會輕判。”
圓子的指甲冷不丁地往手心一掐,臉色已白到幾近透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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