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子也沒有想到自己從離鄉到歸國,緊緊隻花的一個月不到的功夫。
不同的是,她走時身邊有外婆陪伴,回來時卻失去了她最愛的親人。
圓子先抱著外婆的骨灰回到了京城,通過各方途徑打聽到了舅舅的下落。
她把身上所有的積蓄花光,打通了能打通的一切關係,希望雲章能在監獄過了好一些。
雲章最後被判了十二年的**。
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圓子心是鬆了一口氣的,至少還有盼頭。
十二年,十二年後舅舅就能出獄。
她一定得好好活著,等他出來了,她給他養老送終。
舅舅的事情安排好了以後,她又揣著兩本金剛經,去了趟天靈寺。
慧禪大師還記得她,她給慧禪大師磕了三個響頭,求她幫外婆和夜驍超度亡魂。
慧禪大師看她一片赤子之心,便重出江湖開壇做法。
圓子也不懂這佛家之事,她隻記得她在雨水跪了一天一夜,親手燒了金剛經,一邊燒一邊默默祈禱夜驍能夠原諒她。
後來下山的時候,天晴天,她的心情也好了一些,想著夜驍下輩子一定會是個幸福健康的小王子。
從天靈寺坐火車回京城的時候,她一路上吐下瀉,總感覺渾身不對勁兒。
回到京城酒店以後,曉月想帶她去看醫生。
她沒去,一是覺得自己可能這段時間舟車勞頓,過度傷神,一直吃不好睡不好的緣故。二也是她厭倦了醫院那個地方。
收拾了東西,她準備帶著外婆的骨灰回濱城,那總會是外婆的故鄉,老人家最終的願望就是落葉歸根。
臨上飛機那一天白天,她呆在酒店沒事,就穿了一套很寬鬆,很男孩子氣的衣服,戴上鴨舌帽和口罩,偷偷摸摸地去了趟帝都大學。
根據他的課程表,她去了他上課的教學樓,找了個不容易發現的角落偷偷地等著他。
不過很可惜,她沒有等到,也可能是下課人太多,整棟樓湧出來的時候,她漏掉了韓梓書。
後來,她幹脆又去他常去的圖書館和實驗室找,都沒有找到。
要不去他的宿舍堵?
她有些猶豫,怕自己目標太大被發現。
就在她躲在草坪電線杆子叼著狗尾巴草猶猶豫豫糾結萬分的時候,一個黑影出現在她身後。
“嘿,弟妹。你怎躲在這兒了?”
這聲“弟妹”,把圓子差點兒嚇尿。
她回頭定睛一看,不是韓梓書的室友阿歐是誰?
“歐哥?”
阿歐一把拿下她的鴨舌帽,奇怪地看著她:“你穿這嚴實做什?”
圓子有些悻悻地笑了笑。“哈哈,我我我……”
“你來找老韓複合的吧?”
“emmm……你知道我倆分手了?”
阿歐耿直如他:“不造啊。但這段時間,他要死要活,天天晚上做夢喊你的名字,我就猜到了你倆可能分手了。”
圓子:“……”
圓子又悻悻地笑了笑,然後低下頭,用鞋尖開始戳草地。
阿歐開始苦口婆心。“我說你倆有什事兒不能好好溝通?非得要分手?現在後悔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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