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一拍腿,“我看與你投緣,就幫你一把。一百五十文,我幫你說項!”
一下子少了一半的租金,林雨時喜出望外。不過她也沒有一口應下來,反而露出遲疑的神色。
“嬸子你這是有門路?”
“我家隔壁的大侄子在縣衙當差,這點臉麵我還是有的。你要是不信,就多等會兒,再晚些時候他們過來吃飯我當著你麵說。”老板娘笑了笑,“要不是看著你們人還不錯,又不跟我的生意衝突,我也懶得管這閑事。”
林雨時放下心,笑著道:“要真能成事,到時候肯定是要謝謝嬸子的。”
見她三言兩語就把事情給定了下來,李嫂子暗暗著急。等著老板娘走了,她才壓低聲音道:“真要租這塊地方啊?”
“大嫂子放心,之前我說的話還作數。以後每月的租金和食材的錢都單獨我出,不算在成本。盈利的錢大嫂子拿兩成,你要是願意,咱們可以立契,如何?”
“這我不是白占你便宜嗎?”李嫂子有些遲疑,林雨時笑著道:“李嫂子出了人力,幫了大忙,怎算是白占便宜呢?”
她做事利索,跟李嫂子口頭約定了這樁事情之後就等著老板娘口中的衙役過來。
老板娘見他們真要租攤位,又給他們倒了水送過來,趁著生意不忙跟他們聊了不少這街上的趣事。倒是讓林雨時對整條街的情況清楚了不少,李嫂子在一旁聽著也不時插上幾句話,三人說了不一會兒果然就見幾個穿著捕快服的衙役過來了。
當著林雨時的麵,老板娘把事情說了個清楚。那領頭的帶刀捕頭看了看林雨時三人,想了下道:“看在我嬸子的麵子上,那塊地方就便宜租給你們了。以後做生意遇到什難事,直接報我的名字就成。”
謝瑜揚點頭,“以後就有勞張捕頭多多照顧了。”
正準備報上名字的張捕頭一愣,這才看向謝瑜揚仔細打量了一番。
謝瑜揚是稟生,每個月都可以去縣衙領“公糧”。張捕頭與他自然是打過照麵的,此時認出了他立刻道:“原來是謝先生,你怎不早出聲。早知道是你,這租金自然是要免了的!”
謝瑜揚立刻搖頭,“這怎好,如今便宜了一半已經很好了。若是免了,豈不是讓張捕頭難做。”
這話給足了張捕頭麵子,他哈哈笑著道:“謝先生是明白人,我也不能小氣。既然話說到這,那以後都按照之前談好的價格來算租金好了!你放心,我跟人交代清楚,定然不會有人來你這攤子上尋釁鬧事!”
謝瑜揚又謝了一通,把攤位都約定好了這才離開。
等走遠了,林雨時這才用胳膊肘輕輕撞了謝瑜揚一下,笑著道:“沒有想到,大哥的麵子這般值錢。”
一旁的老板娘這才笑著湊了過來,“這位先生竟然跟他們那位張捕頭認得,要早知道我就不多事了。”她之前收了林雨時十文錢的好處費,這會兒遲疑著要摸出來。林雨時見狀連忙攔著,笑著道:“嬸子這是幹什呢,你幫了我們大忙了。再說了,以後咱們兩家攤子挨著,還要讓你多照應呢!”
老板娘聽她說話一雙眼睛直盯著謝瑜揚,見謝瑜揚神色淡淡卻沒反對這才安心收下了錢,又笑著給他們上了壺茶。
“這話是沒錯,咱們生意做得長久紅火,自然是要相互照應的!”
既然定下了要做生意,頭一筆錢也花了出去,回去之後林雨時和李嫂子兩個人就熱熱鬧鬧地忙了起來。林雨時用謝瑜揚的筆墨紙硯按照後世小吃推車的模樣畫了一個草圖,又畫了幾個簡單的折疊桌凳。
謝瑜揚回頭看著攤在書桌上的草圖,眉頭皺起又舒展開。他往硯台倒了些許水,拿著一旁的墨條慢慢研磨,等著墨汁濃稠合適這才提筆吸足了墨水重新畫了圖。
林雨時進來的時候就見他屏氣凝神在書桌前寫寫畫畫。
“寫什呢?”她說著走過去,“我剛剛畫了兩張圖,你別順手給我丟了。”
她低頭一看,就見兩張草圖擺在一邊,謝瑜揚筆下則是一張對比鮮明的“精修圖”。圖話的很精致,一旁還寫著簡單的備注,字體蒼勁有力。林雨時不懂書法,不過這字一看就不錯。
更何況,一旁還有她胡亂畫、胡亂寫的狗爬字體對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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