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劈啪！”

    芯啟……不太喜歡火。

    進化中人類分成了兩派，“親火”與“疏火”，意識層麵，基因上——芯啟有一部分屬於前者，不知道幸運還是不幸，總之看到“火”的時候，他偶爾會有一種本能的不適應——微小而可以通過後天訓練改變的，不會對日常生活造成影響，但萬一那“火”巨大乃至近到“眼前”的時候……

    ……他的“本性”，依舊會被“喚醒”……雖然現在的他，毫無回應自己“本性”的興趣……

    “為什要這樣？”

    “你指什？”

    “……‘自殺’。”

    “因為我們不黑不白啊~~”很輕快的語氣，聽不出……“情緒低落”的痕跡：“我們幫了你，又對抗了老東家……哪一邊都不會放過我們啊~~”

    就算行在大街上，隻是透過街道雜物房屋感受著身後火焰的“反光”，芯啟都覺得不太自然接受無力——原因有二，那光太強烈了，以至於照亮了一整條斷電而發不出絲毫光線的街區；而關乎那其二……

    ……偶有冷卻飄到他身上的、未燒透的灰塵……讓他本能地覺得像“下雪”，但又沒能“本能”地感覺到冷冰……

    “就不想著逃跑？像你們脫離‘火種’時那樣？”

    “跑不掉喔~~”直到這時候，野百合還在輕笑：“我們莽足了勁兒才跑出來的，一起，單我一……群人，是跑不過雙方夾擊的喔~~”

    腳步，很平穩，偶爾夾帶了點踉蹌，是體力不足傷勢累積的原因——“普通人”的身體，太脆弱了，芯啟避免不了這種規律，無論發起幾次挑戰創造出多驚世駭俗的突破，他依舊隻是個“普通人”，隻具備一個普通人的身體……

    ……不，也許不僅僅是“身體”而已……

    “就不嚐試一下？一次都不嚐試？‘奇跡’這種東西可很不喜歡‘理論’，但卻總是會貼到‘勇氣’的身上去……”

    “沒必要了——”

    輕歎，聽起來是這樣……是這樣嗎？聲音混在一起聽不清晰：“我們沒有那多的勇氣，你也知道……應該說，我們本來不會有欲望，不該有很多很多的東西……

    ……但強加進來的……那些……無論我們多喜歡多舍不得……它們總是會消耗殆盡……”

    耳朵……聽不清晰，不知道是“耳鳴”還是“幻聽”——芯啟希望是前者，雖然無法斷定，但若是他出現了“幻聽”……

    ……那基本上完蛋了……他了解自己的身體，各個角度均如一……

    “沒人……不，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們之後怎樣了……見麵機會本就不多，每一次見麵都什也不說……

    知道嗎你們不可愛了，很快就變得不可愛了……離開‘溫室’之後，很快就連以前的影子都丟沒了……我以為你們忘掉了，把‘零食商’，小汽車，那些……我拚盡全力申請來的東西……全都忘掉了……”

    “……千萬不要告訴一個小孩子你多的愛他……”稍有點感傷，但不是為自己……

    ……全是為芯啟：

    “不懂愛的，教不了……知道如何去愛的，他們自然會懂得你的好……”

    “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