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切都準備就緒後,於末回了房,在沙發上正襟危坐著,那雙銳利的眸看不出一絲情緒,宛若一座屹立不倒的雕像。
直到樓道傳來熟悉的腳步聲,她才似活了過來,從沙發上站起來,盯著禁閉的門露出一絲詭笑。
門被大力撞開,帶著來人的暴躁和怒火,出現在門口的高焱浚,此刻一雙鷹隼般犀利的眼眸,除了盛怒,還帶著無數暴風雨來臨前的飛沙走石。
於末徑直站在他陰冷嗜殺的目光之下,臉上卻沒有露出半絲遲疑和退縮,“你來了。”
語氣太過平淡,卻充滿了無畏的挑釁感。
他兩步走到她麵前,迎麵撲來的冷瀝氣息瞬間就淹沒了她,許是在他手下經曆過太多殘暴,於末身體還是微微一顫。
她以為他會迫不及待追問她東西的藏身之處,可令於末意外的是,他並沒有立刻開口,而是碾壓式地站在她麵前,漆黑深邃的眼鎖死在她臉上,帶著濃烈的肅冷和探究。
他這副表情,讓於末本能的慌了神,胸有成竹的釋然就在此刻轉瞬即逝,強壓下心頭的慌亂和惶恐,她回視著他盡量顯得強硬一些。
女人的從容激得他更怒,額前青筋迸發,強大的身份地位早就讓他目空一切,女人的反抗和挑釁,就是螳臂擋車的不自量力,除了愚蠢,就是可笑。
於末意識到一絲危險,躲開了他灼灼如火的視線,在他還沒有爆發之前逃到了安全地帶。
他在隱忍怒火,於末完全能感受到,隻是她想不通,他為什不像過去那般直接上來就是一巴掌。
蹙了蹙眉,她沒有過多計較為什,像高焱浚這種陰晴不定的男人,他的心思她自然是猜不透的。
“這個時間段,高總怎有空來這?”
於末盡量將語氣說的平穩,看不出一絲破綻。
他對著她的後腦勺冷疵一聲,她的明知故問讓他感覺虛偽惡心,那雙鷹俐的眼像撥雲見日後的透視鏡,充斥著詭異的危險和鄙夷。
“我為什來,你難道會不知道?”
於末脊背一陣躥上頭頂的冰冷後,捏了捏手指,想將那顆狂跳的心安撫下來,等了沒一會兒,她轉過身來,嘴邊掛著淡淡的笑。
高焱浚沒功夫聽她的廢話,冷聲逼問:“東西在哪?”
他口中的東西,是高氏父母生前交由於末保管的傳家之寶,一塊上等的翡翠玉石,這塊玉雖說價值不菲,但以高焱浚的身價和資產,這點錢可以說隻是九牛一毛。
隻是這塊玉不同於一般奢侈品,那是高家世世代代都保留的傳家之寶,據說還是宋朝的某位故人專門雕鑽而來,不僅年代久遠,其中蘊藏的紀念價值可想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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