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院,趙連鴻與趙今鴻坐在涼亭對弈,見蘇然走了進來,趙今鴻示意一旁泡茶的半夏讓開,朝蘇然道:“你來。”
蘇然笑著應了聲,跪坐在茶桌前,修長纖細的手指接過半夏手的茶匙,在茶筒取出茶則。
左手拿茶匙,右手拿茶則,隨後用茶則將茶葉撥入茶匙,遂又將茶匙放到茶壺口,用茶則將茶葉緩緩撥入置壺內內。
她的動作慢條斯理,行雲流水,看著就讓人覺得的賞心悅目。
一旁的半夏眼睛眨啊眨的,直勾勾的盯著那雙過分好看的手,他已經不是第一次看華夏公子第一次泡茶了。
每一次看都覺得這就是先生說的,茶道中的藝術家。
就是先生泡茶,以前到是覺得莊嚴質樸,但現在卻有些覺得一板一眼的。哪像華夏公子,泡個茶都讓人覺得這是一種藝術。
蘇然可不知道半夏的內心想法,她這泡茶的手藝是小時候專門學過的,煮茶,泡茶這樣的事做了七八年,想不熟練都難。
不多時,涼亭茶香彌漫,讓人下意識的深深嗅了嗅。
蘇然先給兩位老爺子各倒了一杯茶,一旁的半夏很醒目的將茶端給兩人。
趙今鴻右手撚起茶杯,左手兩指輕托杯底邊沿,鼻尖嗅了嗅茶香,輕吹了吹,再啜了口。
喟歎一聲,側過頭看向半夏,“可學會了?”
“啊!”半夏茫然的嘴微張,反應過來,臉一紅,“回先生,沒。”
他哪學的來嘛!別看泡茶是個簡單的事,這邊的道道老多了。
趙今鴻瞥了他一眼,輕歎一聲,“朽木,”隨後放下茶杯,朝對麵偷樂的兄長開口:“不下了,不下了,喝茶吧!”
趙連鴻笑眯眯的在茶桌前坐了下來,朝一旁的半夏道:“半夏啊,去廚房說說,兩刻鍾後再擺飯。”
“是,太爺。”
涼亭隻剩三人,蘇然拿出昨天的信箋,放到老爺子前麵,笑道:“好消息,與您分享分享。”
趙連鴻放下茶杯,拿起信箋打了開來。
蘇然給兩人續茶,遂才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趙連鴻臉上露出笑意,看完之後遞給一旁的趙今鴻,遂才看向蘇然,笑問:“昨天收到的?”
蘇然笑著點點頭,看著趙連鴻不意外的神情,她反應過來,問:“您老早就知道了?”
趙連鴻沒有否認,喝了一口茶,笑道:“倒是沒想到池小子能夠擒獲地方守將,這到是給他父親的案子,加速了進程。”
“所以,京城那邊,老爺子其實早就插手安排了?”
趙連鴻擺手,否認道:“老夫早已不問世事,能有什安排。”
“是是是,您老說什就是什,”蘇然笑嘻嘻的,心卻是不信的。
三人在涼亭喝茶,一直到飯菜在飯廳擺好,三人才離開。
吃完午飯,離著下午上課還有半個時辰,蘇然慢悠悠的朝藝術院走去。
……
賀年一案,雖然證據充足,但也被有心人拖拉了三天,核實證據,一直到十月一號,才開始重新審理。
書院這邊,正在舉辦院慶。
今天書院內,遊廊,涼亭,花廊,樹上等地都掛上了各種裝飾,其中迎風招展的七彩輻條最多,各種樣式的燈籠也繁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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