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榭走至花未止麵前,與她交換了一下眼神,示意有話要對她說。
郅野橫衝直撞地擋在她麵前,對視著榮榭:“你幹嘛?”
花未止從秋千上站起來,走至他旁邊:“三哥,別這樣,五哥不是壞人。”
郅野不情願地往一邊挪了挪,拉著花未止的小手手不放。
沒等榮榭開口,花未止便搶先一步說:“五哥,給我點時間,我想和他回一趟家。”
榮榭沒再多言,點了點頭:“等你消息。”
說罷便轉身離去。
那支玉笛,她還留著,不會反悔。
鳳棲殿……
殿前有棵鳳凰樹,樹上開滿鳳凰花。
榮棲爬到樹上,摘了一朵鳳凰花送給任千流:“給你。”
任千流接過,他不是很喜歡花花草草的,但心卻莫名的開心:“謝謝你,榮棲。”
榮棲看向他的臉,臉上的淤青還沒有褪,額角處有一條傷痕:“你多大了?”
“十九歲,快二十了。”
榮棲笑道:“我也是,我們差不多。”
“嗯。”
兩人坐在小河邊,任千流低頭看著河的倒影,光著腳丫,玩水。
他看見,倒影的姑娘,一直都在看他。
“你受傷了,可以在我哥還有我這休養,放心,這很安全。”
她總是笑的那開心,雖說不上單純,但卻格外的純粹,開心就是開心,厭惡就是厭惡。
他想,她一定是個敢愛敢恨的女孩。
“任千流,你有喜歡的人嗎?”榮棲問道。
任千流倏然抬起頭,一時不知該說什。
榮棲繼續說道:“有沒有啊?”
“沒,沒有。”他一激動,竟然結巴了。
“那我們在一起吧,從今天開始,你,任千流,要喜歡我。”
他們就這樣很奇怪很莫名其妙很迅速的在一起了。
沒有經驗,都是堪堪二十歲的人,說不清為什在一起,大概是一見鍾顏吧。
像是談一場懵懂的愛戀,多的是歡聲笑語,轟轟烈烈還未現。
都不懂愛情,也未發覺愛情悄然萌生。
在這漫長又短暫的時光,漸漸互生歡喜,慢慢懂得愛情真諦,分分合合,未曾離散,一別經年時,倏然發現,早已離不開彼此。
花未止和郅野回了華國。
九重天內,何燼和胡迷盯著郅野看,盯得他很是反感又生氣。
“小妞兒,小妞兒!他們好煩。”他跑到花未止身邊,拿過她手的東西放在一邊,拉住她的手:“我們出去吧。”
“燼哥,迷糊哥,我先帶他出去走走。”
何燼和胡迷神同步的點了點頭。
他們走後。
“何燼,這還是郅野嗎?完全一三歲小孩兒吧。”胡迷著實有點驚嚇,不行,他得錄下來,等郅野那丫的恢複了,好好嘲笑他一番。
何燼不像胡迷隻顧著想些有的沒的,他關注的是郅野為什會這樣,怎會突然人格分裂呢。
而且這個小孩子版郅野,還誰也不認識,卻隻認識花未止。
正在思考,郅予推門而入:“郅野和小九回來了?”
何燼點頭:“回來了,予哥,郅野出了點問題。”
“什問題?毒素又蔓延了?”郅予問道。
他現在關心的是他身體有沒有問題,中毒了還亂跑,真是讓人不省心。
何燼道:“你去看看就知道了。”
了解過郅野的情況,他們已通知了古瑕和靳之。
夜晚,花未止和雲映在一邊忙著整理東西,郅野坐在床上一個人玩床簾。
發現床邊的燈開關後,玩起了開關,於是便有了屋的燈光蹦迪現場。
花未止放下手的東西,走到他身邊,語氣頗為無奈:“三哥,你在幹嘛呢。”
“小妞兒,好無聊,我們出去住吧,嗯……去南城那邊也可以。”郅野湊近她的耳朵,小聲說道:“你忘了我們的秘密基地了?”
花未止眉頭微蹙:“你還記得南城百花山莊?”
郅野信誓旦旦,一臉坦率:“當然了,那是我和小妞兒第一次見麵的地方,我當然記得。”
雲映道:“小九,東西都放在這兒了,都是古瑕阿姨留下的藥,你記得讓三哥吃。”
花未止點了點頭。
雲映看了一眼郅野,本想與他打個招呼說句話,卻遭到了某人的白眼。
“你才要吃藥呢……”
花未止輕拍了一下他的後背:“你說什呢。”
雲映歎了口氣,道:“小九,我先回房間了。”
“嗯,五姐,你別在意,三哥他……”
雲映打斷道:“我知道,隻是心有點慌,總覺得事情越來越糟糕了。”
“別多想,事情總能解決的。”花未止走到她身邊,有些故意躲避郅野,小聲說道:“今天晚上,等三哥睡了,我去找你,有事跟你說。”
“好。”
雲映離開後,花未止便催促郅野上床休息。
這樣的他,讓她好像看到了曾經的自己,以前的她是不是也這樣不講理的讓他講故事聽呢,是不是也無理取鬧過,讓他想盡一切辦法哄她睡覺。
他還是那樣,縱然人格分裂性情大變,還是那關心她,愛護她,就算忘記了自己是誰,也沒有忘記他們的過往。
她曾想過,若是能早出生幾年,是不是就能和郅野一起長大,看看他小時候的模樣。
可到了不夜城,她才發現,郅野的小時候也並不好。
眼前這個人格的出現,她沒有覺得是什負擔,更沒有覺得多疲憊。
像是彌補了一個屬於他們兩個的遺憾。
待郅野休息後,花未止便去了第五層雲映的房間。
她出去的那一瞬間,床上的人,早就躺不住了,立刻悄悄跟了過去。
出去時,花未止早已沒了蹤影,他不知該往那邊找,便隨便找了個方向走。
九重閣正廳內,胡迷何燼還有郅予仍舊在討論中,關於郅野現在的情況該如何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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