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台時我才看見坐在台下的宋維安，他穿了一身整齊的西裝，麵帶微笑和其他客人一起鼓掌。我朝他扮了個鬼臉讓自己不那緊張，一下台就溜到他身邊坐下。

    “我以為你不會來了。”我喝了口他遞過來的溫水，平靜地說。

    “今天一下班媽媽就逼著我來了，不敢不來啊。”

    婚禮結束我立馬就收拾東西和宋維安走了，他今天還要分析一個特殊的病例。

    宋維安的工作室在五環外，而方昔的婚禮在三環內舉行，我們火急火燎地上了車，車廂非常安靜，我們都沒有說話。

    突然宋維安接了一個電話，我隱約聽見電話那頭傳來清澈的男聲。

    “你這快就到了？”

    “那你吃飯了嗎？”

    “等我一下，我馬上就到了。”

    ……

    掛了電話宋維安把手機遞給我，解開了手機的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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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我的手機點份外賣，看你喜歡吃什，點三人份。”

    我強忍著胃部的不適接過手機，沒有過問什。點完外賣以後我蜷縮在後座上，看著車窗外不斷變換的風景，雖說千篇一律但又奇怪地好看。前座的宋維安並沒有注意到我的異常。

    北京的繁華到了夜晚也不知道收斂，車水馬龍之中，我真的是最渺小的存在。你需要扒開高樓大廈，阻斷如流車水，才能發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