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時光可以就此停駐,那也是很不錯的,至少還有一個心生歡喜之人陪伴左右。
“我們該回去了,此處不安全。”我離開丘唇。
“好。”丘答。
“你受傷了,而且流了很多血。”我道。
“沒事。”他故作輕鬆。
“野狼,藥包。”
野狼將藥包遞給我,我解開丘鎧甲,麵衣服濕了一大片,我找到傷口處,將藥包打開把藥粉撒到傷口處,丘疼痛難忍叫出了聲。
“你忍耐一下,暫時先這樣,我們回去了再好好處理傷口,血已經止住,我們回去。”我將他衣服、鎧甲穿好,扶起來。
野狼道:“我來背將軍。”
說罷,便俯身將丘背起來,我拔出他的銀槍,扛在肩上。
一路上受傷士兵不計其數,大家都七歪八扭靠在原處,我一路走一路發號命令:“凡是沒有受傷或者輕微受傷者,將身邊兄弟好生攙扶,我們回軍營。”
每往前走幾步每發號一次命令,都會收到士兵回應:“謝謝郡主,謝謝郡主。”
也讓暗衛將他們身上攜帶草藥包給受傷嚴重的士兵上藥,總算是平安回營。
九煙見到我滿身是血,大聲驚呼:“小姐你受傷了?快讓我看看。”
“我沒有受傷,身上的血是沾染的敵軍的血,還沾了一些公子的血。”
聽我一說她才看到馬背上的丘公子。
“公子,你沒事吧!公子······”九煙沒有見過這樣場麵驚嚇得不知道該怎辦。
又轉身大喊:“軍醫,軍醫在哪?”
手中也不閑著,將丘從馬上穩穩扶下來,倒是不管我了。
“公子,你能聽到我說話嗎?”九煙似乎傻了,她完全沒有看到丘默默看著她的眼神。
半天她才緩過神來,傻地笑了。
“我沒事,嚇到你了。”丘軟語問。
“公子,你沒事就好。”九煙似乎要哭出來。
“還傻傻地站在那讓公子難受,趕緊扶到營帳。”我喊她。
“哦,噢!”九煙急忙回道。
“我先去看一些受傷的士兵回來多少,公子交於你照顧不許出半分差錯。”我命令。
“小姐你放心去吧。”她頭也沒回地回答我。
“野狼你跟著我去清點人數。吩咐人帶上我們的刀傷藥。”
“是,郡主。”野狼領命已經去了。
我要到各個營地去巡防,每經過一處,營地的師氏就向我匯報回營情況和傷亡人數,我命人統計後發現但凡是出自於自家軍,傷亡都很小,凡是擴編招攬的士兵傷亡都很大。
每一處營區都是這樣,我自然心中是有想法的,隻是不知丘將軍會不會同意。想定後遂跟野狼說:“今日還有幾個營區要巡,你將統計好的簿冊送交給丘將軍。我獨自查看剩下的幾個就好。”
不料野狼道:“不行,我還是派人跟著比較好。”
我見難以說服他,便點頭答應。
暗衛每個人都長得差不多,身材體型都一樣,無法分別。
又巡查了幾個營,有一個人引起了我的注意,他並不是我們國家人的長相,而且鼻子特別高大,若是士兵也就算了,偏偏是個夥夫。
一路上我納悶:這樣的人留在軍營怎能夠放心?
進入丘的營帳,丘看我麵有異色問我:“怎了,去了這半日回來怎臉色這樣難看。”
我盯著他的臉道:“公子可知我們軍隊中有一個奇怪長相的人?”
不料他卻笑,而且一直笑個不停。
“你笑什,笑我淺薄還是笑我無知。”我生氣扭過頭去不看他。
“你坐過我身邊來,我細細地告訴你。”就算是躺在床上也還是喜歡玩笑。
丘又叫我:“過來。”
我十分不樂意過去坐下,他拉著我的手說:“這個人是東胡人,是我在去東胡時撿來的,當時他衣衫襤褸也不知道我是侯府二公子,我也一直調查過他,確實沒有什可疑的,就一直留用。我來軍營的時候也就帶過來了。”
“若是埋在身邊的細作,那可怎辦?”我又緊緊盯著他好看的眼睛。
“沒事,已經是很多年了。”他道。
“真的沒事嗎?”我還是不放心。
“真沒事,他在最後邊的營地當夥夫,也沒有機會打聽什軍營的要事,機密更是不可能的,因此這個人你不必上心。”
丘再三安慰我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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