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湫剛到電梯,就遇上了從會議室出來的好友。
好友隋錦,紀湫的閨蜜,如今是M公司的高管,今天這架勢,應該是來商氏談合作的。
隋錦忙正事,但馬上要結束了,紀湫就在旁邊的茶水間等著。
商氏的茶水間配套齊全,前麵冷櫃還有各式各樣的甜點,紀湫這幾天生活作息不規律,胃有點不舒服,得吃點東西墊著。
吧台邊正好有個小姐姐在忙活,紀湫走過去笑眯眯地問,“請問上麵櫃子的餅幹是允許吃的嗎?”
楚月一聽聲音就知道是誰,抬起眼時,目光自然不善。
對麵的紀湫顯然也看出來了異常,笑容存疑。
事實上結婚前,原主和楚月認識,並且交鋒過,但紀湫穿過來以後還沒機會見到她。
紀湫不認識楚月,但楚月卻不知道這件事。
她困惑這個冤家為什要裝作不認識自己。
但結合自己妹妹在商氏的廣告半道被掐的事情,她覺得紀湫多半是來找自己麻煩的。
楚月心中嘲諷一笑,冷臉,“不可以。”
話音一落,恰好就有個職員走過來取了那罐餅幹。
職員興致勃勃把餅幹遞給楚月,“這好吃,你們怎都不吃,再不吃就要壞啦。”
楚月笑著婉拒,同事悻悻走了。
翻車難免臉上掛不住,心有不忿地回頭看了紀湫一眼,卻發現紀湫的目光落在自己胸前的名牌上,嘴角似乎還有嘲諷的笑意。
楚月頓時心就開始冒疙瘩。
實際上紀湫隻是認出這個黑長直的豐腴美人,就是與自己有著命運羈絆的楚月罷了。
這也能碰上,也真是冤家路窄呢。
紀湫笑容漸濃,抬眼對上楚月那張充滿敵意和厭惡的臉。
顯然楚月認為紀湫來者不善,故意找茬。
她當即將手的宣傳冊一拍,端起咖啡就要走。
那仰起頭高高在上的姿態,極力在表現對紀湫的不屑和輕蔑。
楚月十四歲來到紀家,一起生活了這多年,自以為算是很了解紀湫,一個懦弱無能,連家人都不待見的廢物,有什值得瞧得起的地方?
然而偏偏這種人卻運氣極好,搖身一變就成了商皚妻子。
實在是荒謬。
更何況,紀湫還仗著現在的身份,打壓自己和妹妹。
一副小人得誌的嘴臉,實在令人想吐。
女人的直覺是相當敏銳的,隻是楚月一個輕蔑的眼神,紀湫瞬間就體會到了她此時滴血的嫉妒心。
紀湫手持劇本,不僅知道楚月的底細,還清楚她日後的野心。
不過是貧民窟女孩,卻因為之前碰巧收留了走失的紀驍而平步青雲,沾著紀家的光一路來到商氏。
瞧不起紀湫,又何談瞧得起恩人紀家?
更荒唐的是,楚月利用紀湫在商氏一步步站穩腳跟,還見縫插針安排自己的妹妹楚賢勾·引商皚,姐妹倆妄圖手握兩大豪門,共同建造不可撼動的金錢堡壘。
而紀湫,則是被踩在腳底的跳板,既會失去父母的家產,也會被搶走丈夫,以及忍辱負重爭取來的一切,淪為名流中茶餘飯後的笑柄。
這種人,竟然也有資格對紀湫使臉色?
可笑至極。
紀湫麵色凜然,一把拉住了準備憤然離開的楚月。
楚月被紀湫這一碰,就像是受到了什刺激,大力將胳膊一掀,滾燙的咖啡意外灑落,大半淋到她自己的腳上,痛得她叫了一聲,同時伴隨著杯子破碎的清脆聲。
走廊上稀稀拉拉幾個員工停止了交談,往這邊看來。
紀湫在意外發生的時候也下意識躲了躲,回頭發現對麵楚月小臉被黑發遮住,肩膀開始一聳一聳。
事發突然,紀湫和楚月應當都是始料未及的。
但顯然小綠茶平時十分注重演員的自我修養,一秒入戲。
楚月繃緊了脊背,紅著臉抬起頭,忍著淚水地望向紀湫。
“你為什要跟我們姐妹倆過不去!”她啜泣得連話都說得斷斷續續,像是紀湫把她往逼上死路。
“我妹妹跟商總什都沒有,為什你要害她解約,這筆錢是我們現在唯一的期盼了。我們都已經忍了,你為什還要欺負我?”
楚月哽咽著,抖索的聲音加大了,帶著控訴。
“你生活奢侈,不懂我們普通人的苦。但你知不知道,你一頓飯錢,就是我們一個月的生活費——我們現在有多艱難你知道!家老人生病要用錢,還債要用錢,一切都要用錢,經紀公司賠償金也要用錢,你卻……”
楚月哭得越來越起勁,辦公區域的隔音玻璃門被推開,哭聲傳了進去,越來越多的人被吸引了過來。
楚月再哭下去,紀湫絕對會被她名聲搞臭——堂堂總裁夫人,吃飛醋逼哭勤勞員工。
紀湫餘光瞥見玻璃門被推開,有人拿著紙巾一臉同情地過來。
見狀,紀湫歎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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