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兩夜的溫泉度假村遊結束,商皚又投入到了忙碌的工作之中。
至於紀湫,在家昏天黑地寫了兩天小說,已經完成了第一個案件。
紀康和紀驍也不知是不是被商皚嚇到了,安靜如雞。
杜婉玉那邊被兒子放了鴿子後,也按兵不動。
紀湫樂得清閑,放下電腦心無旁騖睡起了大覺。
晨光熹微時,她起來驚奇地發現自己放在客廳的電腦不見了。
找了一圈,有了個大膽的猜想。
給商皚公司去了電話,撥通內線,紀湫壓著火語氣陰沉,“商皚,你偷我電腦是何居心!”
商皚眉頭一皺,發現事情不簡單。
打開電腦一瞧,頁麵第一行字就寫著“名叫尚埃的男人死了。他作惡多端,自食其果。”
接下來是:“因為個性孤僻,性格古怪,死了兩個月才被發現,這時屍體已經白骨化。又由於他生前得罪太多人,仇家太多,尋找凶手有如大海撈針,為警察排查工作增加了不少難度。據唯一的知情者了解到,死者生前在工地搬過磚,在垃圾場撿過廢品,在陵園守過墓,給鴨店殺鴨,但由於死者性格原因,皆與雇主發生過矛盾。警察順藤摸瓜,又找到了死者妻子。見妻子帶一小孩,妻子稱這是死者孩子,但眼光犀利的刑警發現孩子眉眼與死者全然不同,調查下去,竟發現這個小孩並非死者親生,孩子父親是死者發小……”
辦公室外,助理聽見麵有砸桌的重聲。
紀湫久久沒等到回應,喊了好多聲,“商皚,商皚你有在聽嗎?算了!我親自來換電腦!”
商氏大樓,位於市中心最為繁華的地段。
然而即便是在這茂盛的鋼筋泥土森林中,商氏三棟大廈猶如龐然大物泰然矗立,體量令人咂舌。
太陽遠遠落在雲端,陽光從高處灑下,顯得格外柔和。
在來往匆忙的製服精英中,一個膚若凝脂,骨骼纖長的女子闖進眾人視野。
茱萸色的小香風套裝休閑中不失優雅俏皮,一頭黑發紮成馬尾辮,在空中活力地一搖一晃。
但墨鏡下的小臉,顯然有慍怒。
年輕女人走路帶風,到門庭處被前台攔下。
就在眾人都在暗暗猜測其人身份時,女子將墨鏡取下,音量不大,但內容足以讓公司八卦群爆炸。
紀湫,“我是你們總裁夫人,要不讓我上去,要不就喊你們商總下來。”
眾人吸了口涼氣。
總裁夫人好霸氣,竟然喊商總親自下來。
過了兩分鍾,商皚特助忙不迭下來把紀湫迎上了電梯。
那些關於紀湫自作多情上門冒領身份的議論也就戛然而止。
楚月坐在總裁辦的辦公桌前,看著紀湫衣裙飄飄從眼前掠過,抿了唇。
邊上同事們窸窸窣窣的議論不絕於耳。
“氣場好大。”,“皮膚好白”,“對總裁這任性必然在家是公主待遇吧”等等評論傳到楚月耳中,引起她一陣醋意。
楚月以衝咖啡為由,在所有人都向紀湫問好的同時,借口離開。
紀湫自然也沒發現,此時與她擦肩而過的女人,就是書中那位與商皚有染的秘書楚月。
準確來說,楚月是半個小三,她妹妹楚賢是真正的小三。
一對綠茶姐妹花。
公司暖氣很足,紀湫穿兩件都有些熱了。
商皚的辦公室溫度要低一些。
辦公桌前,商皚隻穿著一件白襯衫。
挺括的立領虛掩著喉結,偶爾浮出幾許被摩擦出來的紅痕。
紀湫進去的時候,聽聞動靜的商皚抬起眼。
一雙眼睛晦暗不明,讓紀湫不寒而栗。
紀湫腳步一停,往後傾著身,似乎隨時準備逃走,“我怎感覺你一副看過我小說的樣子?”
商皚已經走近,紀湫說話間,目光被迫隨著他的靠近而抬高。
聽聞紀湫的明知故問,商皚唇角勾了下,“你覺得呢?”
紀湫被窺見秘密,心底生起不適:“你怎能私自偷看……”
小說二字還沒說出來,一隻手覆上了她的腰窩,略一使勁,紀湫腰腹就往前靠去。
她嚇得趕緊抬起兩隻手,抵住對方胸膛,嚴防死守最後的距離。
“你、你幹嘛!”
麵對紀湫慌亂的命令,商皚似乎是沉吟了幾秒,才將深沉的眸子從低處抬起。
“我說一句,你退一步,既然這排斥,你其實大可不必過來。”
對紀湫那副警惕的樣子感到不耐,說起話來也費勁得很。
紀湫聞聲,有些尷尬地避開視線。
“那、那我不耽誤你了,你快把電腦給我吧。”
商皚覆在那小小腰窩處的手,不可查地輕輕撚了撚。
長睫掩去眸色,別有深意地恍然,“說起電腦,我忽然想起來了。我好像應該慶幸一下你不愛關閉頁麵的不良習慣。否則我也不會看到你驚世駭俗的才華。”
紀湫瞳孔一縮:“收住,你別再繼續危險代入了,誤會一場!”
商皚無視她的尷尬和心虛,緩緩念叨,“死後兩個月白骨化了才被發現,仇家多到給警察找麻煩……”
“工地搬過磚,垃圾場撿過廢品,陵園守過墓,獸禽店殺雞殺鴨……”
紀湫的暗算被撞破,極力側過臉去,避開他熾熱審視的目光。
商皚忽然湊近許多,漸漸低沉的嗓音,帶著熱氣撲到紀湫耳廓和麵頰。
“孩子還是發小的。嘖這男人真慘,頭頂是內蒙古牧場吧。”
“之前沒發現,你還是個靈感人才。”
每說一句,便逼至更甚,大有千軍萬馬黑雲壓城之勢。
紀湫腦子卡頓了,等她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占據之地何其狹小,此刻更是兵臨城下,退無可退。
“準備接下來怎寫?”
“怎不說話?”
商皚的氣味使勁地往紀湫鼻腔鑽。地麵像鋪了燙鐵,紀湫弓著腳往旁縮開半步,卻猝不及防踩到未知物。
紀湫頓時嚇成驚弓之鳥,趕緊上爪揪住商皚才勉強站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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