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七點半。
容知接到老爺子要為她慶祝的電話就趕來了老宅,到時容憲安他們都在了。
容方軍笑容滿麵的舉起手的茶杯說道:“我老了喝不了酒,就以茶代酒,祝賀三兒進一中。”
容知沒什表情,伸手要去拿酒杯,結果另一隻手比她更快的把酒杯搶走。
“夢夢?”容方軍一愣。
容夢放下酒杯,抿了抿唇麵色糾結。
容方軍沉眉,“有事就說,無緣無故搶弟弟酒杯像什樣子?”
“我...”她抬頭往容知那看了眼,又迅速收回視線,咬著唇搖頭。
這幅猶猶豫豫的模樣頓時惹起容方軍的急脾氣,“到底怎回事!”
“是啊夢夢,到底怎了?”容其綽眼神擔憂。
容夢還是不肯出聲,眼看空氣愈發冷凝,應曼終是壓著怒氣,顧不得老爺子還在場,沉聲道:“夢夢不想說,還不是因為您孫兒做的事過分到她說不出口。”
“您心疼容知,她怕說了惹您傷心啊!”
“三兒?這又關三兒什事?”
“關係大了,”應曼冷嗤一聲,“早上睡不醒,上學遲到差點被取消入學考,老師好不容易給機會,讓他進去上學,結果呢,他玩逃課!”
“遲到?!”
“逃課??”
麵對公公和丈夫的質問,應曼臉色更加難看。
容方軍驚訝到手抖,忙放好茶杯問向容知:“你媽說的都是真的?”
容知慢條斯理的剝著蝦,沒兩秒蝦肉就完美脫離蝦殼,她神色淺淡,把蝦肉放進容方軍碗。
“不能多吃。”
老爺子嘴饞愛吃海鮮,但蝦蟹性寒,不能多吃。
容方軍望著碗晶瑩剔透的蝦肉,頓時把什‘遲到、逃課’丟出腦子,內心隻餘滿滿的動容,“好好,三兒給爺爺剝多少就吃多少。”
容夢差點把唇咬破,眼盈滿嫉妒,她斂眸,輕聲道:“小知,你今天考試考得還好嗎?一中入學考是難了些,但姐姐信你。”
空氣再次凝住。
容知散漫的掀了掀眼皮,俯身抽過濕紙巾,慢吞吞的擦著手。
容憲安皺眉,實在看不過她這吊兒郎當的樣,“夢夢在問你話。”
“哦。”容知聲音寡淡,漫不經心,“老師沒改卷。”
言下之意,考得好不好,試卷都沒改,她不清楚。
“沒改卷?”容其綽側眸睨她一眼,唇邊蘊了兩分嘲諷,“也是,畢竟入學考都能遲到的人,老師估計也沒心情給你改試卷。”
容憲安聞言,冷聲訓斥,“容知,你沒調鬧鍾?入學考是你自己說要考,遲到不去也是你,你到底要鬧什?!”
“這個問題,你該問你的好兒子。”容知支著下頜指尖點在額間,嘴角微翹,又冷又邪。
少年眉眼驚豔,縈繞著涼戾,叫人對視便背脊發抖。
容其綽離她最近,此刻被那雙妖異的眸子盯著,腦海驟然浮現起那日在食味軒,她拿著刀威脅的模樣。
又狠又冷,滿身邪氣。
他驚的驟然起身拉開與容知的距離,磕到桌沿都忘了痛,不假思索喝聲道:“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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