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知靜靜看他一眼,眸底清寒。
轉身跟在路召身後去了容方軍的屋子,留容憲安在背後氣到想殺人。
老爺子房間擺設都是古香古色的,人躺在千工床上,已經是暈了。
容知把他口中那支棒棒糖拿出遞給路召,冷靜道:“找熱水化開,再煮十分鍾然後端過來。”
這顆糖現在隻能讓老爺子聞聞味保住生氣。
她突然慶幸今天給容佳則治療時,順手把銀針裝了過來,不然這會還找不到工具給老爺子治病。
路召雖疑惑,但看她麵色凝重不似玩笑,便找碗裝起捧下去煮。
容知正想脫容方軍衣服,容家的私人醫生頓時推門而入。
說是私人也不算私人,來人是京城協和醫院心內科主任,國際知名心內科專家宋成,容方軍得了好多年的心髒病,一直是這位醫生在診治。
容知眼都沒抬,直接淡淡出聲,“宋醫生幫個忙,把爺爺衣服脫了。”
宋成來給容方軍治病時見過這位容三少幾次,對她印象不深,隻知這位三少皮相骨相皆上乘,就是性子有些冷。
他張了張嘴想拒絕,容知眼角餘光見他沒動,扯扯唇:“宋醫生?”
宋成瞳孔一縮,反駁的話瞬間堵在嗓子眼,手腳僵硬的上前來幫容方軍脫衣服。
等他把衣服脫完才猛然清醒過來。
我一個心內科專家現在是,給一小年輕打下手?!
眼看著容知消毒銀針要往容方軍身上紮,宋成頓時驚呆了,揚起聲:“等等,你懂醫嗎就亂用...”
容知擰眉,手一翻就把銀針撚進老爺子身體。
“你居然還真紮!!”
“吵。”
宋成噎住。
少年嗓音很輕,語氣的寒卻一點都不輕。
路召很快回來,手捧著棒棒糖化開的藥湯,嘴角抽搐。
實在是,太難聞了!
明明是很甜的糖果,為什化開後那難聞?!比宋醫生開的中藥還臭!
“三少爺,這...煮好了。”路召一時之間,突然找不到形容詞來形容這碗東西。
站立在旁當木頭人的宋成渾身激靈,鼻尖竄入的味道壓過了屋子本來的清香,使得他差點沒吐出來。
容知點點頭,“喂爺爺喝了。”
路召照做,末了發現自己完不成任務,看向在場閑的當背景板的宋成,輕聲道:“麻煩宋醫生幫我扶下老爺。”
宋成:“.......”路管家你也瘋了?!
......
一小時後。
容知把用完的銀針放到旁邊,攏了攏老爺子身上的被子,接過路召遞來的毛巾慢條斯理擦著手。
少年手指細長而瑩白,指甲修剪圓潤卻泛著冷,似裹了寒霜的白玉,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動作做來,叫人看著嗓子眼發幹。
宋成咽了咽口水,欲哭無淚,“三少,你這是亂來啊,老爺子要是有什好歹,我要怎和容先生交代?!”
他急的火燒眉毛,一想到容知剛才那番動作,就恨不得破口大罵容知胡鬧。
可對上那雙涼薄的眸,他又什話都憋不出來。
“咳咳...”
就在這時。
床上驟然傳來輕咳聲。
路召驚呼:“老爺醒了?”
容方軍急病一場,此刻麵容卻不見虛弱多少,反而隱隱透著幾分紅潤。
顯然是清醒無恙了。
宋成驚的下巴掉地。
這怎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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