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
杜文澤好像又反應了過來。
側了側身位。
岔開金色的背光。
他看清了來人的臉。
鍾文澤來了?
鍾文澤來了!
他帶著傳送出現在自己麵前的?
一時間。
他腦海出現八個字:
天神下凡。
大殺四方!
自己明明已經跟他拉開了幾個身位、很遠的距離,為什他這快又出現在自己麵前了?
杜文澤下意識的起了起身子,往原本宋子傑他們站立的位置看去。
整個人直接就看傻了。
空空如也。
原本宋子傑連帶著他的兩個馬仔站立的位置一個人都沒有看到了。
一同消失的。
還有他們的轎車。
隻剩下一個目瞪口呆站在原地往自己這邊看的撲街保安。
杜文澤一時間難以接受這個殘酷的現實:宋子傑這幾個撲街,連夜扛著轎車就跑路了?
這大好的一個巴結自己的機會,未來升職的機會,他們竟然這不知天高地厚。
不要?
再下一秒。
杜文澤隻感覺自己脖頸一緊,整個人直接原地起飛,被鍾文澤從原地拎了起來。
如同拎一條狗一般。
他眼前看到的畫麵,也在逐漸的往上抬升。
在此刻。
杜文澤終於體會到了長得高帶來的視野是什樣的,跟自己平常看到的完全不一樣。
完全兩個境界。
幾秒鍾後。
他與鍾文澤保持了齊平,目光與鍾文澤對視。
平視。
“我有沒有跟你說過,不要讓我再看到你?!”
鍾文澤冷冷的挑了挑眉,右手揪著杜文澤的衣領子架在自己麵前,手臂力量很穩:
“為什你還要出現在我的麵前?!”
他抬了抬眼皮,眸子冰冷,語氣冰冷不帶任何的感情波動:“還有什遺言?”
“咕咚...”
杜文澤艱難的吞咽了一口口水,喉結聳動。
腦海。
遺言二字在腦海無限放大,重複。
那不帶任何感情的遺言二字,如同催命符一般在捶打在他的心髒之上。
一時間。
杜文澤心跳加快。
原本兩條懸空的腿,不受控製的在空中顫抖了起來。
他再度回想起了鍾文澤之前毆打自己的場麵。
這個一言不合就打人的撲街,現在已經檔次提升,一言不合就要殺人了?
“鍾文澤!”
杜文澤在心怒吼著:“我是殺了你爹了還是怎了?”
“為什要一直跟我對著幹!”
“我當狗你也有意見?”
這是他的心理活動,根本不敢說出來。
他看著鍾文澤的眼神,感覺著脖頸帶來的壓迫,呼吸逐而變得困難起來。
有那一瞬間。
直接告訴他。
鍾文澤是真的要殺了自己。
雙腿之間。
忽然失去了控製,然後濕熱。
“啦...”
水流的聲音響起。
一股難聞的尿騷味隨之彌漫,順著杜文澤的大腿褲腳流淌了下來,腥黃腥黃的。
“樂色!”
鍾文澤嫌棄的撇了撇嘴,直接鬆手,杜文澤失去控製,直接摔倒在了地上。
一屁股坐在自己的汙穢之物上。
“澤哥!”
杜文澤愣了一秒鍾以後,原地爬起“噗通”一聲跪倒在了地上:“澤哥,我錯了,我知道錯了!”
“是我不知天高地厚,無意中冒犯到了你。”
“對不起,放過我啊!”
強烈的求生欲下。
杜文澤語速飛快的求饒,生怕自己求饒求晚了,自己被他給秒殺了。
雖然。
他也不知道,為什這個鍾文澤每次見到自己就要大打出手。
現在更是要來索命。
對。
他是真不知道為什啊。
為什要盯上自己。
鍾文澤彈了彈煙灰,淡淡的說到:“你剛才撞到我了。”
“對不起!”
杜文澤連忙接話:“是我有眼不識泰山,無意中撞到你了,我給你道歉,道歉。”
“我們國家的俗語你倒是張口就來。”
鍾文澤不屑的撇了撇嘴,一腳將他踹倒在地:“為什偏偏有甘心做一條狗呢。”
“我錯了,我錯了。”
杜文澤接連求饒,一句跟著一句。
“無趣。”
鍾文澤索然無味,再度踩了他一腳。
“我不是已經認錯了嘛!”
杜文澤無比委屈的喊到:“為什還要打我。”
“沒別的意思。”
“就是有些無聊,就想踩你兩腳!”
“砰!”
“砰!”
鍾文澤跟著又是兩腳下去。
這一次。
是懟在了他的臉上,留下兩個清晰的鞋印。
“個子矮,就別怪我多踩你兩腳!”
說完。
鞋底再度踩踏了上去。
這時候。
電視台的大門口。
李芸欣拎著小包包從麵走了出來,看到鍾文澤開心蹦跳著走了過來,親昵的攬著他的手:
“怎了?”
這個時候,她才注意到倒在汙穢之物中的杜文澤,滿是嫌棄的撇了撇嘴:
“啊,哥哥,地上的這不是杜總。”
“天,他怎會這狼狽啊。”
“這如果要是讓他的鬼佬幹爹看到了,他該不會生氣吧?”
“天,好可怕啊。”
“哥哥,要不要我給他叫個律師來啊?”
“如果別人看到了肯定不會管他,隻有我這種小可愛,我才不像別人那冷血呢。”
“哥哥,我是不是一個心地善良的小可愛啊。”
李芸欣攬著鍾文澤的手臂,瞬間綠茶小戲精上線,嗲嗲的一句跟著一句,不停的作妖。
“……”
杜文澤一陣無語,看著李芸欣惡狠狠的咬了咬牙,腦袋埋的更低了,不看她:
“我自己摔的,跟別人沒關係。”
“沒別的原因,我就是自個摔著玩兒。”
說的那叫一個硬氣。
大炮台眼看著局麵已經塵埃落定,終於是從旁邊再度走了上來。
隻不過。
她並沒有伸手去拉杜文澤,而是假假的撲到了鍾文澤的身上,雙手抓著鍾文澤,假裝要推開他:
“你不要對他動手啊!”
大炮台搖晃著鍾文澤的手臂,嬌滴滴的喊著:“有什衝我來!”
胸前的那兩個規模卻一個勁的在鍾文澤的手臂上,蹭啊蹭啊蹭。
推聳鍾文澤的時候。
大炮台手掌隱蔽的往鍾文澤的手心塞了一張名片,順帶著用食指輕輕的摳動著鍾文澤的手心。
做完這些。
大炮台這才鬆手,衝鍾文澤拋了個媚眼以後,這才離開。
不過。
她也沒有去扶倒在汙穢之物上的杜文澤,眼神那叫一個嫌棄啊,就差捂鼻子了。
大炮台可是一個精明的人。
剛才她可是目睹了整個過程,更是從他們的對話中知道了宋子傑他們的身份。
一群差人目睹了ICAC的組長遇襲,非但沒人上來阻止,反而一行人跑的比誰都快,壓根沒有人管他。
還有眼前這個靚仔。
明知道杜文澤的身份,卻還當眾出手大肆毆打他,這不就說明這個人的身份比杜文澤還要厲害?
有身份,長得又還非常帥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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