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散了吧”

    北亦暖沒了笑臉，低聲遣散眾弟子。

    眾弟子對她拱手一禮就散的七七八八了。

    從頭到尾，除了最開始的一瞥，北亦暖就沒再看過徐明玉一眼，即是無視了徹底。

    徐明玉擦淨嘴角的血，安安靜靜的跟在她的身後，不說話就是那跟著。

    “跟著我做什”北亦暖語氣稍冷：“道謝的話就不必了”

    徐明玉還是不說話，北亦暖走一步他就走一步，像極了小時候初來乍到時跟在她後麵的小尾巴。

    一直步行回到默山峰，峰頭的弟子看她們的眼神略驚訝，但北亦暖沒有多想，隻是想著都回到默山峰了，徐明玉應該會走開了。

    但一直到修然居，徐明玉還步履闌珊的跟在後麵。

    “你倒是挺會氣人！”北亦暖迅速轉身。

    一轉身便是一愣：“你……”

    徐明玉在萬鬼窟受傷的傷口被單一長老的威壓給擠壓的重新裂開了，一路上她心情不好，自是都沒注意到他的情況。

    原來峰上的弟子看她們的眼神是因為這個這樣啊……

    徐明玉黑袍濕潤，靠近了些就聞到濃重的血腥味。

    北亦暖開了院門，語氣平靜：“傷沒好，跟人家打什架，你是猴子精轉世嗎，一天不蹦躂是會死嗎”

    徐明玉沒進去，隻是冷著張臉小聲嘟嚷：“謝謝……”

    北亦暖裝作沒聽見，不理。

    徐明玉還真以為她沒聽見，進了她院子彎腰在她耳邊大喊：“我說、謝、謝！”

    北亦暖正給自己斟茶，冷不丁被他這一喊，耳朵嗡嗡的發鳴。

    她一手肘給捅在了他的肚子上。

    “嗷——你、你！”

    徐明玉彎腰蹲在地上，手指著北亦暖，痛紅了臉說不出一句話來。

    北亦暖笑眯眯的把倒好的一杯茶放在他的手：“要喝茶啊，給”

    徐明玉捏著茶杯想給扔了，但餘光一瞥笑的明媚的北亦暖又一口給悶了，活像喝酒似地。

    徐明玉過了好一會兒才緩過來坐在了北亦暖的對麵，也不在意身上裂開的傷口。

    北亦暖見他欲言又止的模樣先開口了：“什事，說吧，說完了趕緊走”

    徐明玉表情猶豫，手指不斷敲擊石桌：“…………我那天是喝醉了”

    “？”

    北亦暖想了一會兒才知道徐明玉這是給那天兩人吵起來的事道歉呢，算不算道歉她不知道，但態度明顯是來認錯的。

    “你還沒說是什原因呢”徐明玉麵紅，抬手捂臉就轉身側對北亦暖。

    “那你一直跟我鬧就是因為那兩件事？”

    北亦暖煮茶的手皙白、骨節分明又修長纖細，徐明玉不由自主被這雙手吸引了目光。

    “什叫鬧？！”徐明玉不樂意了，這話不是在說他之前所作所為都是小孩子鬧脾氣嗎？他可是真真正正的跟她生氣，討厭她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