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顏你……你好狡猾……真是卑鄙……”
張寒退無可退,隻好強製性停下輪椅,盡量讓自己離火光遠一些。
這一刻,他突然開始畏懼死亡。
心的那份不甘油然而生,讓他無法平靜情緒和波濤洶湧的恨意。
他鬥不過慕南楓就算了,可是連許顏一個女人他都鬥不過,這就很具有侮辱性了。
這可是曾經被他掌控了整整四年的女人,可如今,他卻成為了被掌控的那一個。
他這多年的精心籌謀,到底是得到了什。
張寒太不甘心了。
“我狡猾?”
許顏步伐一頓,居高臨下的看著他這副怯弱的樣子,隱藏在內心已久的恨意也突然爆發了出來。
“你們潛伏在我身邊多年,欺騙我的感情,利用我的單純,借機殺我家人,騙我財產,栽贓嫁禍深愛我的男人,到底是誰更狡猾?”
許顏的聲音猛地拔了個度,咬牙切齒的說道:“張寒,你的臉呢?你有什資格跟我談卑鄙二字?”
她的目光駭人至極,令癱坐在輪椅上的張寒都忍不住寒毛直豎。
滾燙的熱汗從光溜溜的頭頂傾瀉下來,涵蓋了張寒的整個臉部。
他眼布滿了驚恐,唇色不由得發白,猶如一個失去三魂六魄的行屍走肉。
“你……你是什時候知道這些事情的?”
張寒嘴唇微微顫抖,在這種燥熱的環境下,手心竟開始冒著冷汗。
毋庸置疑的驚訝,是許顏早就預想到的。
上次的牌沒有攤清楚,今天見著張寒這副要死不活的模樣,她幹脆一並說個明白。
許顏冷冷說道:“我知道這些可比你想象中的還要早。”
早到她已經死過一次。
事到如今,張寒也不想再去追究這些細枝末節。
他隻是感到驚慌失措,覺得自己被人玩弄了許久。
回想從前的種種,他隻覺得自己太過愚蠢。
良久,他自嘲一笑:“難怪,難怪你會突然叛變,原來不僅是因為發現我和曦曦的奸情,更是因為你知道了那場車禍是我們所為。”
“虧得我們後來還如此信任你,原來一直被蒙在鼓的是我們,許顏你可真是太會裝了。”
張寒如今才真正明白,他會輸是注定的。
許顏見他還在詆毀自己,對那些他們做過的事似乎毫無愧意,她心真是恨透了這對狗男女。
可再多的爭吵也無濟於事,她的家人不可能死而複生。
她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讓張寒下去陪葬,贖罪。
既然張寒要死,那也得死在她的手上。
他的這條命,隻能是她的。
許顏目光如炬,眼眸的火焰比周圍的還要燒得放肆濃烈。
“紙包不住火,你和許晨曦幹了那多黑心事,終究會有報應的。”
一把奪過張寒膝蓋上的火柴盒,許顏拉開盒蓋,從麵掏出一根小小的火柴。
她拿起火柴在火柴盒的邊上輕輕擦了一下,火柴嗤的一聲,爆出火花來了。
“你……你要幹什……”
張寒嚇得渾身顫抖,趕緊推動著輪椅,試圖躲開許顏即將朝他扔過來的火柴。
在真正麵臨的死亡的時候,心難免會害怕。
況且張寒已經不想死了,如果就這樣死去,那他豈不是白費精力。
不能拉下一條人命,他怎能夠安心的離開這人世。
許顏步步緊逼,臉上帶著陰森而恐怖的笑容,“你不是想死嗎?那我今天就成全你。”
“不……不要……我還不想死,慕南楓還沒有得到應有的報應,我還不能死……絕對不能……”
張寒的衣衫都被汗水給浸濕了,眼渾濁無光,唯有害怕和不甘。
下一刻,一根火柴落在他身上,他快速的吹滅,嘴含糊不清的念叨著他不能死,不能死。
車速太快,總是容易出車禍的。
張寒冷不丁翻車了,四腳朝天的倒在地上。
許顏如同地獄索命的黑白無常,一步步靠近他。
一根根火柴點燃,一點點火光刺向張寒。
他不停的撲滅那火苗,可他終究隻有兩隻手,很多地方已顧及不到,導致火勢在他身上蔓延。
“嘶啊……”
是火辣辣的痛,吞蝕肉體的痛,生不如死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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