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那小子明顯是在攀咬,快拿個辦法出來啊!”
底下的禦史們慌了,紛紛叫嚷。
甚至剛投奔過去的,心生出了悔意,均是尋思著,能否回到右肅政台,重回蕭業麾下?
周興也是慌的一嗶,他隱約有種太後要拿自己開刀的感覺了,否則太後為何會默許蕭業調查自己?
如他這類人,最經不得查,隻要開始查,就必然會出事,尤其還是讓蕭業來查,也不怪他多想。
“先回衙門!”
周興揮了揮手,疾步而去。
一群禦史亂哄哄的跟在後麵。
這一幕,盡收王慶詵眼底,心為難起來。
從目前來看,蕭業安然過關,並且寵信未失,不然太後不會默許蕭業去調查周興,還把張希臧的案子也交給蕭業,這擺明了是針對張易之。
可是太後又加了張易之的官,衛尉寺可不是什清水衙門,宮中禁軍的武備全由衛尉寺管,是非常重要的顯職。
太後到底是什意思?
王慶詵懵逼了!
‘罷了,罷了,再觀望一下,反正蕭業也不知老夫反悔過,若他安然無事,就把芙兒嫁他,若他有事,張易之也可考查下。’
王慶詵有了定計,轉身而去。
蕭業首先回了右肅政台。
台早得了消息,禦史們列隊相迎。
“哈哈,蕭大人回來啦!”
“蕭大人,留步,請留步,您靴子上有一塊泥,下官為您擦一擦!”
一名禦史拉住蕭業,還真的蹲了下來,拿袖子給蕭業擦著靴麵。
旁人均是暗罵馬屁精,可是人家能先想到,也是一種本事啊。
蕭業也不便於回拒那人的‘好意’,其實討好領導很尋常,擱現代都常見,他沒必要板著臉,讓人心不安。
再從另一個角度來講,一個衙門的主官安然無恙,也有利於人心的穩定。
畢竟右肅政台經過他的大力整頓,雖然收入不如來俊臣、劉光業當政時那高,可是拿的錢,都是幹淨錢,揣兜心安。
而且肅政台歸太後直轄,本身的薪俸水平與福利待遇在朝廷各衙署,都是數一數二的,不能說大富大貴,尋常人家,頓頓酒肉,置一所不太大的宅子,養幾個兒女,納幾個美妾俏婢,完全承受得了。
這種日子過習慣了,基本沒人會希望改變。
蕭業把往雍州拘捕張希臧一事交待下去,索性留在衙門,詢問儒聖殿的進度。
與此同時,王慶詵也回了府。
“爹爹,情況如何?”
王芙迎上,忐忑的問道。
“皆為流言……”
王慶詵把情況簡要說了說,便道:“芙兒,你是否還想著蕭業?”
王芙紅著臉不說話,但是從那患得患失的神色來看,顯然是想的。
王慶詵又道:“此事頗多謎團,暫時莫急,你縱然對蕭業有意,嫁過去也不是一時半會兒,等等再說,依為父之見,不如與那張易之接觸接觸,兩相比較一下?”
“父親,您是什意思?”
王芙色變道。
王慶詵擺擺手道:“張易之也是少年了得,被太後任為衛尉少卿,從四品上,比為父的官階都高,前途無限哪,過幾日,為父打算以祝賀升遷為由,把張易之請家來,你看如何?”
王芙咬牙道:“父親,您這樣做,置小女於何地?最先小女與段簡訂了親,後有來俊臣強娶,幸得蕭公子搭救,您想把小女許給蕭公子,現在您又看中了張易之,古來從未有過一女四嫁之說,小女的名節還要不要了?”
“誒~~”
王慶詵不悅道:“什一女四嫁?你嫁誰了?這不是讓你多個選擇,婚姻大事,豈能兒戲,自是需要千挑萬選,尤其是我們這等人家,更是含糊不得。
行了,隻是請來用個膳,又不是要你立刻嫁給張易之,你自己先比較一下,此事就這定了,你先回屋罷。”
“是!”
王芙心難過,轉身而去。
可是再想到自己曾因蕭業的身份謎團一度有過放棄的想法,又覺得自己水性楊花,一時之間,竟神思恍惚,心陣陣暗恨自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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