財務科4人,第一次打這富裕的仗,最後索性放棄漲工資,按照原有工資進行補發,絲綢廠工資平均450元,因為半年多一直減產,獎金少,基本400元浮動,這年頭不是銀行轉賬,是本人去財務室簽字領工資。
一摞摞現金碼放整齊,誰看見都倒吸一口冷氣,那是心動的感覺,男女通殺。
“鄭春紅,6個月工資,2341元,簽字。”財務科長維持秩序,“工資條今天做出來,後邊別擠,今天都能領上。”
鄭春紅抹了一把臉,喊來丈夫一起拎著包,切了二斤肉,給當家買瓶高粱酒,要冷了,兒子總吵鬧著買件羽絨服。
杜元方是會計,財務科近水樓台,因為是董事長格外青睞,財務科長主動按照絲綢廠工資補發一年,就算基本工資,230元,一年有2760元和4520元醫藥費,元方捏著鈔票,有點激動。
趕緊吃藥才算平靜下來。
下班時刻,大家久違推著車,露出笑容,準備大吃一頓,或者是買個大件,總之拮據生活突然充滿光彩。
壓在生活的一塊大石頭,隨著甘笛成為董事長,消失無影無蹤。
“甘總。”
“甘總好啊。”
大家自覺分開道路,一個說到做到的董事長,比死胖子聞天不知道強多少倍,而且帥氣,要是自己兒子該多好。
甘笛坦蕩等候聞天,恰好公司發放工資,這時候安排司機出車確實不合適,等大家拿到補發工資,大家一同出發。
“你們好。”
他暗自告誡,現在別開係統麵板,不然非暈過去。
杜元方遠遠瞥了眼出廠的富康,他轉身回到財務室,笑道:“科長,別忙了,錢都發完了,剩下的交給我吧,你也忙一天了。”
“元方,你剛來不合適吧。”
“沒事,科長,剛來才應該多幹。”等著財務室回歸平靜,他打開筆記本盯著櫃子,眼冒精光。
富康間距小,車型灰不拉幾,不如捷達舒服,蹺二郎腿都沒氣勢,聞天坐著渾身不自在,最後選擇副駕。
“甘先生,需要重申,你沒有重振極地公司的想法吧,聞天不好?成三個月足夠拖垮。”
周振邦壓低聲音,認為甘笛有理想化傾向,去請一名威望重的管理層,聞天靠邊站,有偏離路線想法。
“現在破產清算允許?三個月後,公司賬麵已經沒資金啟動技改。我不能一走了之,算是給企業留點元氣。”
甘笛有兩方麵想法,首先是為了綁定補貼係統。
第二,與周振邦不同,甘笛不希望把看到因為自己介入,企業轟然倒塌,破產重組是他的想法。
即便自己領取一千萬刀,怕手續時間流程很長,極地公司必須保持平穩,等待他回來。
聞天第一天就弄出陶玻和11名員工空餉問題,空降第一天就浮出水麵,說明聞天連表麵功夫都懶得應對,管理太差。
他希望公司因為創業失敗而破產,而不是克扣員工、違反公司規定,老廠長先看看,或許能請教一些經驗,等到重組後派上用場。
“他們不對付,互相鬧矛盾不是更好?”
老廠長狄茂典在絲綢廠經營每況日下,孤獨一擲,貸款300萬,決定轉型,打入比較火爆的成衣市場。為了避免同質化,與和外國研發新型材料,被中間商騙了200萬,一氣之下,急火攻心,病退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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