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連唇邊掀起笑容,享受著麵前這個叛徒在生命的尾端唱起的哀歌。
在生死一瞬間,於翰林掙紮著開口:“殿下......,我還有一個秘密......”
華連詫異的挑了挑眉,鬆開了手。
於翰林落在地上,大量的空氣從喉嚨湧入肺腑,填補著剛才呼吸的空白,手撫著自己的喉嚨,心頭湧上濃濃的劫後餘生的後怕。
從袖中取出一方帕子,優雅淡定的擦了擦自己的手指,嫌棄的睨了一眼癱坐在地上的人,冷漠至極:“說吧,讓本殿聽聽這個秘密是不是能夠換你一條狗命!”
若是清蓮也在此處,怕是要驚得瞪大了眼睛,她心目的殿下從來是矜貴無雙的,哪怕是初見時手中掛著她那張血淋淋的美人麵,也不改那天生的絕代芳華。
沒想到,華連的口中也能說出狗命這樣粗俗的詞來。
“殿下,若是我沒有猜錯的話,這應該是薑雨嫣的花樓吧?”於翰林跪在地上,不敢抬頭,盯著華連那雙勾著黑色祥雲的靴子。
華連的眼中閃過興味,於翰林心思不正,但的確不是個蠢人。
“哦,此話怎講?”
於翰林心大大的鬆了一口氣,這一次他賭贏了,華連和薑雨嫣的確暗中有所來往。
“殿下有所不知,薑雨嫣同奴才一樣,都是賀容國從小放在京城的奸細,隻是她當年困頓於情思,是一枚不曾被點召的棋子......”
說完,於翰林低著腦袋,華連久久沉默,房間隻有於翰林略顯恐慌的呼吸聲。
華連半垂著眼瞼,等到於翰林額頭上的汗珠都流到他的額角,才淡淡的說:“本殿認識薑老板多年,可從未聽說過她是賀容國的人。”
“於大人,這等不入流的謊言也想在本殿的手下走過,你未免太天真的!”
華連倦了,手掌翻飛成利爪,朝著跪坐在地上的於翰林抓去,若不是今日心情尚佳,他早就是一具涼透的屍體了。
果然,同蠢貨多言,是會被蠢死的。
於翰林心中大駭,公主殿下看著尊貴清冷,怎會如此暴怒無常,動不動就要取人姓名!
身子一歪,躲開了華連的利爪,整個人倒在地上,就像是一條跳上了岸邊的魚,脫離了水後無望的掙紮著。
於翰林再不敢磨磨唧唧的賣關子,說道:
“不止奴才和薑雨嫣,據後來聯係奴才的人說同一批從未記事起便放入大越國的有幾十人,身份背景都被抹除的極為幹淨,直到十幾歲的年紀,若是有像奴才這樣有用的,便會有人聯係,點召身份,教一些有用的東西。”
見華連仍舊皺著眉頭,似是不相信的樣子:“殿下,奴才絕不敢欺瞞您,隻是賀容國破,那些可以證明奴才話的證據早就煙消雲散了,那些曾經賀容國的棋子也都獻祭了故國。”
“薑雨嫣沒有被點召,怕是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賀容國的人呢!”
華連終於正視了倒在地上的於翰林,似笑非笑的問道:“你說他們都死了,隻有薑雨嫣這樣不知真情的人活著,那,於大人,你為什還活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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