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甫公子,我……”江詔不明白為什會禍及自己,瞪大了委屈的眼睛看著亭甫。
亭甫歎了口氣,覺得今日自己的情緒確實比以往多了,歎了一口氣,平複心情。
“樓主晚上要請樓的人吃飯,你們二人通知其他人,幫忙張羅一下。”
亭甫解釋道。
“是。”江詔立即應承了下來。
隻有牧建茗想著那塞外的生活,不免打了個寒噤,還沒有明白亭甫說話的意思。
江詔一把拉起來仍舊跪在地上的牧建茗,把他拖拽了出門。
“江詔,我是不是要死了,公子不打算要我了?”
離開了亭甫的威壓,牧建茗才漸漸緩過神來。
“小聲點,不要說話。”
江詔嫌棄地對牧建茗說道,拉著他的袖子往玉簟樓門外走去。
牧建茗剛剛經曆人生的大起大落,還沒有明白江詔拉著他是要去哪,低著頭像一隻喪家之犬一樣。
這邊的鬧劇還沒有結束,一安已經到達了白色廟宇。
尊上不同於往日,他站在陽光下,負手看著那聳入雲間的塔頂,不知道在想著什。
瘦瘦弱弱的樣子,一動不動像一副易碎的雕像一樣。
可一安總覺得這人的背影有些淒涼。
“尊上。”一安單膝跪地,低著頭等待這吩咐。
她想著以前亭甫或許也是這樣接受任務的吧,在這眼前這人,是最高領導者。
“你來了,陪我在這兒坐一會兒吧。”
尊上指了指身旁的凳子說道,長發如瀑,高高束起。
一安抬手,看著眼前這人轉過身來,心有些激動。
本以為見到的會是什樣的尊容,卻看到了一個精心雕刻過的木質麵具。
一安想起來曾經昏暗的大殿上,那把類似於王者寶座的海棠木椅,看來這人總是喜歡這樣木質的東西。
“怎,不願意?”
付廷州回頭見一安楞在原地,一動不動,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這樣的舉動,唐突了佳人,如此問道。
“不不不,有什需要屬下做的,盡管吩咐就是。”一安搖搖頭,起身走了過來。
然而也隻是保持了一定的距離,並沒有想她話所說那般聽話,看來一點兒也沒有同尊上,一席而坐的意思。
“屬下?這是亭甫告訴你的?”付廷州看了一眼,對自己很是疏遠的一安,問道。
眉宇有著淡淡的憂傷,卻又拿眼前的姑娘無可奈何。
“不不不,玉簟樓本來就是尊上一手建立,雖然我作為樓主,不過是也為尊上效勞而已。”
一安想起來那個時候,她第一次見到尊上的時候,他所說的命定之人。
沒想到,真的到了這個時候,她果然作為玉簟樓的樓主,出現在了他這。
“何必跟我客氣。”付廷州像是知道一安會這樣回答一般,眼閃著光,並不相信一安這樣客氣又疏遠的解釋。
“怎樣,這幾日在玉簟樓住的習慣嗎?”
想來,尊上也不是一個善於聊天的人,竟然找出來這樣蹩腳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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