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出門的時候,陸焚還在時不時的揉頭皮,一臉的控訴。
謝昱有些心虛,他哪知道那小黃皮筋看著捆小青菜挺管用,用來捆頭發就那難整?
有意無意薅了不少陸焚的頭毛下來……
頂不住陸焚越來越幽怨的視線,謝昱眼神飄忽:“你看這大馬尾紮得不挺好看的……”
好看個鬼!
陸焚捏著後腦勺蔫塌塌的馬尾,不用照鏡子都知道是個什德行!
謝昱見陸焚一直在扒拉腦後的馬尾,雖說的確是可能不是那的好看,但一個大男人也不用包袱這重吧?
自幼就是豔壓明教一枝花,連聖女都承認容貌遠不及阿焚的陸焚當然有包袱了!
還賊重!
謝昱家那個所謂的高檔小區除了遠荒貴,其他跟陽間沾邊的那是一點都不沾,開車得半個小時才能看見人煙。
從路邊的營業廳辦了一張卡給陸焚,兩人出來之後路過小吃街,陸焚看著一個女孩手的煎餅果子走不動道了。
謝昱瞟了一眼,問:“沒吃過?”
陸焚理直氣壯的搖頭。
除了小時候在中原的紀念遙遠的記憶,長大後他去中原的機會並不多,平日多數是跟在聖女或者教主身後,中原的小吃撐死就見過幾樣容易保存的糕點。
謝昱領著陸焚來到煎餅果子的攤位前。
買煎餅果子的大媽操著一口津話,逢人就笑十分熱情。
兩人站在攤子前等大媽做煎餅,陸焚一臉驚歎的盯著大媽的動作,時不時轉頭和謝昱叭叭兩句。
謝昱敏感的注意到旁邊行人投過來的視線越來越多,越來越炙熱,甚至已經有很多小姑娘拿出手機開始拍照。
說不定今晚他跟旁邊這個沒見過世麵的好奇寶寶又要登上各個朋友圈微博,頂著啊啊啊啊啊的文案被擴散點讚。
謝昱逐漸麵無表情。
“小夥子倍兒耐人!是少數民族不啦?”大媽手腳麻利的做好煎餅果子遞過去,笑著問陸梵。
陸·精通多國語言卻聽不懂方言·梵:“她說什?”陸貓貓問一旁垮著臉的謝昱。
謝昱麵無表情的翻譯:“問你是不是外地的。”
今年二十九馬上奔三的陸焚心安理得的被叫著小夥子,轉回頭衝著大媽笑得十分乖巧:“是呀,謝謝大姐!大姐的動作真漂亮!”
說著還豎了個大拇指惹得大媽又是一陣眉開眼笑。
車子被停在美食街外的商場停車場,謝昱準備帶著陸焚再去買幾件衣服鞋子,順便讓這個自稱大鳥怪的家夥自己去挑合、適、的、內、褲。
在路過賣頭繩的小攤的時候,謝昱瞅了一眼正低頭專心啃煎餅果子的陸焚,轉頭快速掃碼付款,買了一盒黑頭繩塞進外衣兜。
……
才走到商場門口,陸焚忽然停下腳步。
謝昱:“怎了?”
隻見陸焚抬手從領子摸出了一個完好的小黃皮筋,褐色的長卷發不知道什時候已經披散下來。
陸焚撚著小黃皮筋的手指尖已經變得透明起來。
就和入夜後街上的那些陰鬼一般。
謝昱反應飛快的拉著陸焚一路跑到地下停車場,解鎖開車門用最快速度將陸焚塞進了車後座。
掏出手機開始計時,謝昱表情凝重的看著陸焚一點點趨於透明,身上的衣服仿佛瞬間失去了支撐軟塌塌堆在了車後座上。
沒來得及移開視線的謝昱眼神冷不丁就直直撞上了陸焚的八塊腹肌和腹肌下的……
正襟危坐麵癱著臉轉過頭正視前方,謝昱心冒出來一句話。
靠,輸了。
……
陸焚之前就和別的鬼不一樣,現在忽然褪去了看著和正常活人相同的殼子,謝昱才感覺到陸焚有多特殊。
如果說謝昱是一個大冰坨黑臉怪,明明是個活人卻散發著比厲鬼還濃重的陰氣嚇得一眾陰鬼不敢靠近的話,陸焚就是明明是個鬼卻蘊含著一種溫暖如火焰炙熱如希望的溫度,這種溫度值得每個看見他的鬼喪失理智隻為了撲上來咬一口。
對於陰鬼們而言,陸焚是陽間的味道。
對於妖怪而言,陸焚就是鬼版唐僧肉。
眼看著陸焚跟個白熾燈似的持續散發魅力,勾引得本來就陰氣繚繞的地下停車場森寒之氣更重,謝昱從車翻出之前那把被陸焚一刀劈成兩半但仍舊陰氣繚繞的扇子對陸焚說:“進去。”
陸焚是第一次仔細打量這扇子,欲言又止的看了眼謝昱。
謝昱皺眉:“快點,雖然這東西已經廢了,但殘留的陰氣能稍微抑製一下你的氣息,再拖下去厲鬼太多不好對付。”
陸焚:“emmm……你把扇子翻個麵讓我看看?”
謝昱低頭,隻見殘存的扇麵拚一拚還是能看到原本筆墨遊走的四個字。
瞅我|幹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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