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算真正的團圓飯,盡管不停有人過來拜年,但因為李安國和李霞兩家人的到來,所以中午李建國的屋子又組了一桌。
其實往年大年初一的時候,中午就是簡單吃飯,可能是早上剩下的餃子,也可能是昨天晚上團圓飯剩下的菜。
但因為現在算是正式的團圓,所以中午又做了一大桌子,那條鱘鰉魚的肉受到了一致的好評。
主要是李龍在大嫂梁月梅做魚的時候給“指點”了一下,這魚肉用梁月梅做鯽魚的燉法是不太好吃的,反倒是用蒜香或者麻辣做法要好一些。
上午謝運東和陶大強他們就已經過來了,過來的前後時間不一樣,不過最後坐在了一起,打算晚上聚一下。
按謝運東的說法,他年紀最大,聚也應該在他家聚。
陶大強的意思是他跟著李龍時間最早,怎說李龍過年在家以外吃的應該是在他家。
梁大成和賈衛東兩個不說話,感覺也沒他們說話的份兒。
畢竟跟著李龍時間比較晚,就笑著看兩個人爭。
最後爭執不下,就幹脆讓李龍來決定,李龍其實最煩這種搞不定讓他來裁決了,說哪個都不好,容易得罪人,於是他就笑著說道:
“哪用那麻煩,你們兩個直接劃拳或者石頭剪刀布,誰贏到誰家。”
謝運東要劃拳,陶大強搖頭說:
“我才不上你的當哩,你明知道我腦子慢,劃拳劃不贏,咱們石頭剪刀布。”
結果謝運東贏了。
李龍能看出來,謝運東是動了腦子的,陶大強是隨機,自然是不敵對方。
約好晚上一起吃飯,謝運東他們就走了。吃過中午的團圓飯,李龍把孩子們都叫在一起,每個人發了一塊和田玉的籽料雕件。
“把這東西拿好,自己要是擔心丟了就交給你們的爸爸媽媽。這玩意兒現在也就值個幾十塊錢,放二三十年後,能換台彩電哩!”
李龍給他們玉石籽料的時候是當著大人麵給的,給的時候大人們還不在意,他說這話的時候,李建國他們還好些,李安國和陳興邦就很意外。
“這玉石以後能這值錢嗎?”陳興邦有點不相信。
“料是好料子,”李龍笑著說,“和田河的一級白玉籽料,皮子也漂亮,這玩意兒以後肯定是越來越少。八二年的時候我收這樣的料子,一塊就是兩三塊錢。
現在這一塊料子,沒有四五十拿不下來。就這幾年時間漲了二十倍,你想想再過二十年呢?”
他這一說,李安國立刻說道:“那小龍你別給,這東西存著可比存錢值錢啊。”
陳興邦也附和著說道:“對對對,小龍啊,你壓歲錢都給了,咋還能給這個哩?”
“沒事,我當時收這個東西收的多。”李龍看著幾個孩子不敢走不敢收的樣子,擺擺手說道:“都收著,是我這個當叔當舅給你們的,你們就拿著。”
從最開始收這個起,李龍到現在,不說大料,就小的籽料大大小小也有兩麻袋了。主要還是一開始就過去從玉素甫那收,後來又從劉工那拿。
雖然這多籽料,羊脂白一級白這樣的頂級料子占極少數,但積少成多,也是非常可觀的。
現在玉素甫聽了李龍的勸,在烏城火車站擺攤的時候又把玉石擺上了,李龍每次過去,都會把他存著的那些不錯的料子給收走。
一般的料子他已經不太能看得上了,存的多了,升值空間有限,還不如多挑點頂級的料子留著。
李建國這也有不少,都是李龍這些年時不時的拿一些過來給的,包括老爹老娘兩個手也有一些,不過老人家手都是成品,比如李青俠習慣性把玩的一個手把件,杜春芳手腕上戴著的一條玉鐲,都是羊脂玉級別的。
李龍想著後世翡翠升值似乎比玉石還要快,看看抽空到劉工那搞點好料子留下來。
他雖然不懂什冰種玻璃種,但劉工懂啊。
下午看著沒事,和家人說一聲,便開車去了謝運東家。
去的時候帶著從大哥那劈砍下來的鱘鰉魚的肉,每家拿著也不多,兩三公斤,嚐個鮮,意思一下行了。
李龍想著七八點開席,他六點多過去,應該算早的,沒想到過去的時候,其他人都已經在了。
“嘿,都在,那正好。來來來,一個人一塊,這是從伊犁河撈過來的鱘鰉魚,這可是好東西,拿回去做成麻辣魚或者蒜香魚,好吃得很。”
李龍給每個人分一塊,這些人也不客氣,都接了過來。
賈衛東心細,他不會做,便問要李龍做法。
李龍也就給他說了,其他人也都聽得仔細。
拿了東西,這些人原本還在謝運東家打牌,結果牌也不打了,幹脆提著東西回去。
“吃完再回唄。”謝運東提著魚喊著。
“嘁!晚上要喝酒哩,喝完後,這魚還是不是我的就不知道了。”梁大成回了一句後,匆匆離去。
“還不相信我!”謝運東很“委屈”給李龍說,“這幾個家夥,哼!不給他們做著吃了!”
李龍笑著說道:
“再給你一份,這一份做著吃,那一份你留著。”
“這哪好意思,我就說著玩哩。”謝運東一下子就真不好意思了,他是真開玩笑,本身提著魚就是準備進去做的。
“有啥不好意思的,沒事,趕緊做吧,我知道你大方,但這魚不多,你留著那一份,家人都讓嚐嚐。”
其實李龍也知道,如果謝運東這就一份,他肯定會做出來,而且不一定能留給家人吃,大差不差的都放酒桌上了。
這時候人好麵子,正好這魚就是充麵子的好東西。
因此李龍就多提了一塊,一起吃就行了。
等陶大強他們都回來,這邊有菜已經上桌了。鄧桂蘭紮著圍裙說:“你們先吃,菜一道道上,吃熱的。”
“給娃娃把菜留下來。”李龍說道,“可不能讓娃吃剩的。”
“不用管他,不知道跑哪玩去了,餓不著。”鄧桂蘭擺擺手,“等回來,有剩的吃一口就行。”
“那可不行。”李龍擺手,“還是留下來,我們幾個喝酒的多,吃不了多少東西。”
其他人也都是這個說法,鄧桂蘭這才拿盤子過來,把菜撥出來一點兒。
爐子燒得熱,幾個人在桌前坐下來,都把外套脫掉。沒什客套話,謝運東直接給大家把酒倒滿,舉起來說道:
“來,過年了,咱們喝一個!”
本身就熟,酒一喝,原本就算是不怎愛說話的賈衛東話也慢慢多了起來。
不過當謝運東提出一個比較關鍵的問題的時候,大家的話頭子都停下來了。
“小龍,你家今年打算種多少棉花?”
李龍正拿著筷子夾著雞肉,聽他這一問,把肉夾到自己碗,放下筷子說道:
“昨天晚上我還給我大哥說哩,今年打算種一百畝。”
“這多?”陶大強大感意外。
“能種過來嗎?”梁大成擔心的是人手不夠。
“你家有那多地嗎?”賈衛東想著的是地塊的問題。
謝運東沒說話,等著李龍繼續說。
“我是這想的。”李龍說道:“從老家接來一些人幫著種地。去年不是有人過來了嘛,今年多找一些人過來,一百畝肯定是能種過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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