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喝到最後一口才發現藥有問題,她肯定是把那最後一口、也就是把膠囊內的所有物質都吞了下去。
這意味著,扁桃體腫脹的程度會比現在嚴重許多……
更甚,就連聲帶,怕也會受到影響。
由此看來,這個下藥的人正是想要破壞她的嗓子,意圖可謂歹毒。
隻可惜,下藥人錯估了季暖的昏迷時間。
恐怕是沒想到,她會因為一個的感冒而睡上如此之久。
也正是因為她睡了太久,醒來時,藥已經徹底涼了,傭人才會拿去重新加熱,導致沉澱在碗底的物質受熱浮起。
但是,因為適合人飲用的水溫,比不上剛煎好時的高溫,自然也無法讓沉澱的所有物質均勻散布到整碗藥內。所以,她才會在喝到一半的時候,就發現了藥有不對勁的地方。
這,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季暖前麵得太急,沒忍住就咳嗽了好幾下。
做了個深呼吸,她才看向穆昀清,眼底光澤浮動,像是很有自信一般:
“這第一個問題,隻能回答膠囊被放入藥內的時間,以及下藥人的意圖,確實無法回答下藥人是誰的疑問。我這個分析,對不對?”
穆昀清見她得意洋洋,卻又拚命地忍耐著,像是生怕讓他發現她太自大,然後會繼續刁難她一般。
不由得,他便一聲輕笑,倒是沒有拆穿她,隻揚了揚下巴,示意她下去:“繼續。”
而隨著這聲淺笑,他隱沒在黑暗的一張俊臉上,深邃的輪廓也瞬間淺了不少。
季暖心知他默認了她的分析,而且心情也明顯好了不少,不由得也鬆了一口氣,卻又在聽他提到第二個問題時,訕笑了一下。
明顯因為方才的“戰略性放棄”而暴露出弱點來了。
“至於這下藥的人是誰,我確實不知道,但是……也隻有可能是這宅邸內的某個人了。傭人?或者哪個安保?……”
季暖像是若有所思,卻又故意似地,在話尾處拖長了音,神秘兮兮的。
穆昀清聽著,深邃的黑眸倏然一緊,狹長眼尾處有一抹陰冷的了然緩緩流過,仿佛對她接下來要什早已有了想法。
果不其然,就見季暖黑漆漆的眼珠子一轉,毫不掩飾眼底的狡黠,還特意抬高了音量:
“到底,不就是穆先生你、雇、傭、的某個人企圖下藥毒啞我的?”
她把責任推卸得一幹二淨不,還故意在“你雇傭的”四個字上擲地有聲地踩了重音,順勢把責任全賴到了穆大總裁頭上……
“季暖,你的膽子是越來越大了!”
穆昀清雖是早料到這女人要坑他,卻還是在聽到她夾帶諷刺的話時,瞬間眼角一抽,猛地一個翻身,就將她壓製在了身下。
季暖被他突襲的動作嚇得一聲驚叫。
抬眼間,就見頭頂一張布滿陰鷙的俊臉,在黑暗的一對黑眸灼灼,仿佛要吃了她一般,表情恐怖至極。
“女人,你是不是忘記醫生對你過什了?”
“嗯?……醫生吩咐我別太多話,不然會……失聲?”
季暖一臉迷茫,不知道穆昀清突然岔開話題作甚,殊不知危險正朝她緩緩靠近。
穆昀清睥睨著她,驀地發出一聲極輕的冷笑:“季暖,你再敢給我耍花樣,拿這些明擺著的事實來浪費我的時間,我現在……就讓你叫到失聲為止!”
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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