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回 前女友,合法妻子,當家主母的家庭作業 · 上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關心則亂 本章:第164回 前女友,合法妻子,當家主母的家庭作業 · 上

    年節沐休十日,百官封印,顧廷燁也得以休憩數日,除去必要的出門拜歲,一概待在府,說笑閑聊以度日,便是不說話時,也能對著明蘭尚且平坦的肚皮看上半天。請進本站。奈何文折堆積如山,無法撂開手。可書房冰寒淒涼,怎及香閨暖意融融,顧廷燁索性將文墨折稿搬進屋。屋中暖爐洋洋,笑語晏晏,當真不知案牘勞形為何,叫人流連忘返。

    公孫白石不免又感歎一番兒女情長,英雄氣短,恨不能捋袖揮毫,淋漓作詩一首,可天氣寒冷,外頭滴水成冰,罷了,還是別露膀子了,回頭別得了老寒胳膊。

    顧廷燁於書桌那頭凝神細讀文折,明蘭側靠在長榻上看書,軟厚的毛褥子裹著身子,偶一抬頭間,他見她微蹙眉頭,似輕歎了口氣。他起身坐到她身邊,輕聲道:覺著過年冷清了想她在娘家時必然是父母兄弟姐妹齊聚,一堂熱鬧。

    明蘭點點頭:往年這會兒,我們姐妹幾個正陪著祖母抹牌呢。顧廷燁想象不出肅穆端莊的盛老太太打牌的樣子,覺著好笑,隨口道:你打的如何明蘭答的很流暢:除了房媽媽和,家幾無敵手。如果墨蘭不裝蒜並且如蘭不耍賴的話。

    顧廷燁失笑:你葉子牌打的很好明蘭搖搖頭:還好,不過不是最好的。

    那你最會玩什,雙陸擲棋牌九。明蘭頗有幾分驕傲。若是賭牌九,她能把如蘭的褲子都贏了去。顧廷燁定定的看了她一會兒,目光很奇怪。明蘭叫他瞧的發怯,小聲道:祖母時時教訓我的,叫我多練些女紅,其實我不很賭的。天曉得,她對博彩業一直很有好感。顧廷燁起身回書桌,抽開書匣子底下的一個小角格,不知摸出什物事,又隨手將茶碗的剩茶潑入筆洗,徑自走到明蘭麵前坐下。明蘭還沒明白過來怎回事,隻見他左手平端瓷碗,右手輕揚,一陣清脆起骨瓷碰撞聲,茶碗滴溜溜的滾動著三枚大骰子,待骰子停下,恰恰三麵六點殷紅朝上,正是通殺滿堂紅

    如何顧廷燁優雅的收回腕子,輕輕撫平袖口。

    明蘭張大了嘴,一時驚呆,緩緩將目光移向男人,滿眼俱是崇拜景仰之情到底是當年的京城一霸,果然不是浪得虛名她真想大喊一聲:二叔,以後我就跟著您混了。怎,怎擲出來的呀。明蘭期期艾艾的,抑製不住興奮的抓過骰子,在手掌心輕輕掂著,心頭亂跳。顧廷燁微微湊近麵龐,慢慢捏起三枚骰子,輕聲道:夫人有心向學明蘭賣力點頭,技多不壓身嘛。誰知顧廷燁倏的板起臉,平板著聲音:不成。起身走回書桌,你倒不怕教壞了孩兒。

    明蘭眼睜睜的看著他把骰子又藏回角格,不甘的抗辯:那你做什把骰子藏身邊呀難不成時時拿出來練練手。顧廷燁瞥了明蘭一眼,又拿出一顆骰子放在書桌上,把一點那麵朝著明蘭:瞧著好看,原是要送你頑的。

    那骰子比一般骨骰略大些許,以白玉鑲金角點朱砂,極為精致漂亮,竟似玩賞之珍物,而非賭器,尤其那一點處竟是以綠豆大小的紅寶鑲嵌。明蘭呆呆的看著那殷紅璀璨的一點,似乎想到了什,心中甜似蜜糖,柔情融融,過了會兒,隻聽她垂首細聲道:我也是的。她頗覺不好意思,耳根發燒,卻還是把話說完,每回你出門,我都是這樣想的。

    書桌那邊的男人持筆頓住,側頭望著明蘭,卻見她鬆鬆的發髻半垂散著,秀發半搭在麵龐側,嫵然一雙彎彎的月芽眼,直看得他心暖洋洋;他不自覺柔和了微笑,卻不妨筆下凝墨,白玉箋上已化開一團,花鳥紋的紙質上漾出一朵淡墨色的心花。

    元宵節後,皇帝開始發力,朝堂上爭鬧的異常厲害,劾疏滿天飛,口水殿上流,顧廷燁忙的腳不沾地,幾日都和明蘭吃不上一頓飯,公孫先生整夜整夜睡不了,生生累瘦了一圈,頭發也脫落了不少。明蘭好生可憐這快禿了的老頭,趕緊把自己吃用不盡的補房,熱愛文化人士的若眉女士自然當仁不讓的要求去跑腿。補胎的和補腦的,能一樣嗎丹橘小小聲,她生性謹慎。

    連娃娃都能補,何況一老頭爾。小桃居然會用爾字了,明蘭很激動。

    公主府來人與太夫人議定婚期,兩邊年紀都不算小了,宜早不宜遲,兩家遂決定三月初就把喜事辦了。又過得幾日,出了正月,太夫人便想將家中賬目交與明蘭,她含笑和氣:你有身孕,原本也不好將擔子托給你,可這幾回太醫來瞧,都說你身子大好的。如今你妹妹要辦事,我怕是忙不過來了慈祥的快閃花眼的笑容,直晃得明蘭眼皮抽搐,她算算日子,自己懷孕已過了頭三個月,害口完全結束,小腹微微隆起,能吃能睡,身體健康,麵色紅潤,所有來診脈的太醫都說胎相極好,胎脈活躍有力。明蘭看著也差不多了,便笑著應了,使丹橘接過對牌銅匙,叫小桃捧過那一匣子最近三年的賬簿。

    明蘭趕緊說上幾句好聽的門麵話,大約意思是這幾十年您受累了,家能這般井井有條全虧了您,如今您可以想想清福,含飴弄孫了,洋洋灑灑說了一大篇,末了在最後吊上一問:呃,府所有人的身契都在這兒了嗎她指著桌上一個黑木大匣子。太夫人原來已聽的有些恍惚發困了,聞得此言,心頭陡然警惕,臉上笑容不變:近些年來,我已不大管了。然後轉頭向邵氏,你說呢

    邵氏木了木,趕緊道:兒媳旁的不知,但那年父親過世時,除了您,我,還有弟妹的陪房,其餘府內人的身契俱在這了。頓了頓,看見明蘭正微笑著看自己,她鼓起些微勇氣,又加了一句,我帶來的陪房,若是在公中當差的,也放了身契在這頭的。太夫人側眼看了她一下。

    明蘭笑了下,對下頭站著的一個婆子道:你可是彭壽家的。那婆子趕緊道:回二夫人的話,正是小的。那婆子約四十許,麵龐幹淨利落,笑起來倒有幾分福相。明蘭又揚高聲音道:莫總管可來了屋外立刻想起一個恭敬的中年男聲:聽夫人吩咐。c

    明蘭點了點頭,微微挺了挺發懶的身子:今兒就這樣罷,你們自去忙罷。有事回頭在來尋二位。外頭的莫管事應了一聲便告退,那彭壽家的卻挪了下腳尖後又站住,眼風似往太夫人處閃了下,她滿麵堆笑道:這個回稟夫人,剛過了年,家有好些事兒沒了,如今怎個章程,還要請夫人示下。

    你是管事的,你說了算罷。明蘭一臉倦怠,漫不經心道。出口,不但太夫人和邵氏目瞪口呆,屋站著的幾個媳婦婆子丫鬟俱是一臉驚訝,那彭壽家的呆過一刻,便訕笑道:這小的怎好拿主意呀

    這剛出了年,家想來沒什大事罷。明蘭慵懶著聲音。

    彭壽家的結巴了:沒,沒倒都是些瑣碎的,就怕辦錯哦不,辦得不合夫人心意,夫人身子金貴,若叫夫人不痛快了,豈不是小的不是小的以前沒伺候過夫人,這個不好擅專。她到底多年管事,越說到後麵越流利。咱們這樣的人家,多少年的規矩,什時候府的事是由著哪個人的性子喜好來的,難道沒有家規定例明蘭反問一句,順帶拿眼睛瞟了下太夫人。一旁的丹橘暗暗喝彩,自家小姐這個瞟眼的動作如今純屬之極,正是此處無聲勝有聲。

    太夫人果然坐不住了,臉上不悅,彭壽家的連忙道:哪的事,絕無此事,都是小的嘴拙,說錯了話。小的是怕若沒主子提點著,若有個不當她很猶豫的拉長了話尾,誰知明蘭也不推脫,很利落的接過來:有功當賞,有錯自然是要罰的。

    彭壽家的立刻變了臉色,還待說什,明蘭截下她的話頭,看著她笑笑:彭家嫂子,你是內宅說得上的媽媽了,月錢拿的比旁人多,權柄比旁人大,尊重比旁人高,便是出去在外人跟前,也體麵的不下主子了。我年輕,說句托大的話,既如此,有些委屈你就得受著,有些腦筋就得自己琢磨去,有些責難,還就該你擔,如若不然明蘭一指身旁的小桃,笑道,我這傻丫頭跟子也不短了,至今也隻肯管著兩根線一把壺。若如她這般,倒可樂和沒心事,您說,是這個理罷

    彭壽家的額頭油然沁出汗絲來,本來家大業大的人家,當家主母也沒有事事過問的,都是層層指派罷了,她不過想來試試水,探探新主子的底,卻反叫說的心驚肉跳。

    困倦襲來,明蘭又發困了,她說話沒什氣力,輕飄飄道:聽說多少年了,彭家嫂子是辦事辦老的,你既以前能叫人滿意,想來不會欺我年輕,以後也能叫我滿意的。

    明蘭滿麵和氣,彭壽家的卻心頭烏雲壓頂,她張了張嘴,滿腹的話說不出來,這下子麻煩了。以後自己若辦事的好,那是應該的,若辦的不好,那就是有意怠慢新主子,光辦對了不成,還得辦的叫新主子滿意,這樣一來,事就沒底了。瞧來這位夫人不是好欺的,早知道就不多這一茬子話了,沒的自找晦氣。

    她再不敢多說什,低頭躬身告退,太夫人一直不曾搭話,直微笑的看著。又說得幾句後,明蘭和邵氏起身告辭,看著她們倆並肩出去,門外傳來由重至輕的話聲。

    大嫂子,這陣子整日老窩著,我骨頭都懶了啦。

    是該走走,可如今雪還沒化呢,外頭又冷,仔細凍著身子。不知何時起,邵氏似已習慣了這位年少弟妹的撒嬌口氣,居然回答的很自然。她自嫁了病弱的丈夫,早已照顧人成習慣,偏女兒獨立早慧,沒多少叫她操心的地方,明蘭卻是屬八爪魚的,在盛老太太跟前撒嬌黏糊已久,一瞧見這種保姆型人群,自然產生反應。一搭一唱,兩人倒合拍。

    可我還是想走走,悶得骨頭酸散了唉。

    這要不,咱們在廊下走兩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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