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啊，這就不是特別方便了。”

    “為什？”

    “我不可能把別人的秘密到處亂說吧？”

    “但給不出案例我們也有權力‘不相信’啊？”

    “那我也隻能‘祈禱’你們能相信了——並不是所有人都喜歡被當做‘案例’的，真的，有些地方的醫院手術時是有‘實習生’在旁邊圍觀的，而且有相當一部分人知道自己被‘圍觀’後心情都不是特別好的——也沒辦法，‘醫學’至今為止都是一個稍有點依賴‘經驗’的科目，可‘病例’這東西除了那些‘病人’外……所以很多地方那些病人是沒有說自己‘不想當教材’的權力的，就算麵上答應了，到時候一麻醉周圍人再圍上來……”

    “這點我們知道。”

    “但我這不是‘手術室’。”

    “就不能‘麻醉’一下？”

    “那樣也太不禮貌了……誠然跟你們悄悄地說還真有可能沒其他人知道，但問題是萬一被他們知道了呢？‘交情’這種東西是經不起太‘嚴酷’的考驗的，而我並不打算僅僅因為‘你們有權力不相信’就把幾年十幾年的老朋友給‘丟掉’。”

    “……理解，換句話說，你也不會隨便跟別人說今天見到了我們吧？”

    “那倒不一定……”

    “啊？”

    “我會說‘有一天我見到了一群人，他們很有趣’——僅此而已了。”

    “……那不是幾乎什都聽不出來嗎？”

    “可我也隻能說這種類型的話啊？”

    “……那些人就這喜歡保密？”

    “有幾個……也有幾個並不介意我跟別人說起他們……但更多的還是‘不了解’。”

    “……你不知道他們樂不樂意你跟別人說起他（們）？”

    “總不可能明目張膽地問吧？‘你好啊願不願意我向別人提起你啊’，不覺得這實在是很……尷尬嗎？”

    “……倒也是……但你的‘縮略版’……”

    “那樣隨便從一本敘事類的教育書籍中都找得到了……相信我，相當多的書都有‘某一天我遇到了一群很有趣的人’這一類的語句，但你覺得……就像這句話幾乎不會讓任何人聯想到你們一樣，單純這句簡陋無比的話語本身……

    ……有什意義嗎？”

    “……你有一群你很珍惜的朋友。”

    “是很珍惜，雖然算不上多的‘可貴’……但我確實很珍惜。”

    “那就……隻能說到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