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那是皇帝才能得到並使用的東西,陛下不該講那東西賜給殿下的!”
老暗衛恭敬在皇帝麵前低著頭。
皇帝卻麵色淡淡:
“朕說過,公主來見朕時,你們需退避下去,不允在一旁窺伺!”
老暗衛頭低的更深了一些:
“殿下心性大變,喜怒無常,且深夜持暗衛令牌潛入皇宮,甚至殺了一個暗衛,屬下擔心主子的安全。”
皇帝大怒,狠狠將手邊的奏折砸在老暗衛的低垂著腦袋上:
“混賬東西!那是朕的兒子!”
“天家無父子。”
老暗衛侍奉了皇帝幾十年,雖是主仆君臣,可也是生死相交的朋友。
皇帝惱怒交加,卻也不會真的拿他怎樣。
“離奴,朕心中所想,你知道的……”
許久之後,皇帝低低的歎息了一句,像是妥協,也像是在交待為完成的心願。
“是,隻要殿下不傷害您,屬下永遠不會背叛殿下。”
“去吧。”
皇帝不用看,也知道離奴此刻臉上的倔強,沉重的揮了揮手。
心底空落落的,隻擅長殺人放毒的暗衛又怎會知道,這世間有千萬種傷害別人的法子,是靠一雙眼睛是盯不住的。
夜風涼涼,華連滿身清寒的回到寢殿的時候,鬆木已經困的趴在床榻邊睡著了。
一陣寒意襲來,鬆木身子一抖,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
“殿下?”
手下意識的攏了攏自己身上的衣裳。
華連目光落在她攏衣服的動作上,皺了皺眉頭,往後退了一步,輕聲問道:
“她怎樣了?”
鬆木福至心靈,起身為清蓮掖了掖被角,壓低聲音回道:
“姑娘一直半夢半醒的,放下還發起了熱,奴婢擰了冷水的帕子為姑娘擦過,這會子熱才退下去,姑娘睡得很不安穩呢。”
華連點了點頭,掂了掂自己手中的盒子,吩咐道:
“好好照顧她。”
鬆木溫聲應了,看著離開朝著廚房方向走去的殿下心中泛起淡淡的疑惑。
殿下,手拿的似乎是皇帝才能用的圖樣?
華連已經問過吳思鶴,這藥材還真是天材地寶,為了藥效的完整,最好是不加任何處理直接吃下去。
可是這大一藥材,清蓮又神誌不清,怎能生吞活咽下去呢?
華連的目光落在那把在砧板上泛著冷冷光的菜刀上。
片刻之後,麵色更冷的華連端著一個碗,拿著一個木盒,走了出來。
鬆木感覺到身後的簾子動了動,轉頭看見自家主子氣勢洶洶的走了進來嚇了一跳
“殿下,您的手怎流血了?”
公主千嬌萬貴,一點破了皮的傷都要請上太醫細心養護半個月,更何況還見了血,鬆木驚的急忙要往外跑。
華連將盒子往桌子上一扔,長臂一展,將往外跑的鬆木提溜著後衣領就拉了回來,擰著眉問道:
“往哪去?”
“去請大夫。”
鬆木被提溜在華連的麵前,看著那根本凝不住的血液站也站不穩了。
“沒那嬌氣,給!”
華連滿不在乎的拍板定論,將手中的碗塞到了鬆木的手中:
“去,給她喂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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